“沒什么,以前在長公主府的時候得罪了一些人,我自己能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許綰看著伶月那雙真誠的眼睛,心中一陣酸楚,她不能說,說了就是害伶月。
而且告訴了伶月,陸亦瑯必然也會知曉,他本就知道長公主與她有聯系,若誤以為她和長公主是在聯合算子嗣一事,這段時間她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姑娘,你……”伶月自然不信,還想說什么卻被打斷了。
“好了好了,我的私事我會處理的,你受了驚嚇,還不趕緊去休息?不然我可不理你了。”許綰不想牽扯伶月,而且她剛剛才看見,喜桃臨走前還放了封信,必然是長公主授意的。
見許綰避而不談,伶月只好告退,“好,姑娘有需要就喊奴婢。”
伶月走后,許綰連忙拿起那封信,還未打開就聞見了一股血腥味,心中驟然一緊,急忙展開信紙,只見血淋淋的寫著姐姐二字。
許綰嚇得丟了信,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夜色漸深,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許綰蒼白的臉龐。
她手中捏著攥的皺皺巴巴的信,思緒紛亂。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許綰心頭一緊,連忙將信件藏入袖中,強裝鎮定地抬起頭。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陸亦瑯推門而入,見她神色恍惚,不由得皺了皺眉。
許綰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輕聲道:“將|軍怎么來了?奴婢白日睡多了,這會子睡不著了。”
“看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陸亦瑯走近幾步,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問道。
許綰心中一顫,連忙搖頭:“沒有,只是天氣轉涼,又恰逢身子有些不適,讓將|軍擔心了。”
“身子不適,就早些休息,別逞強。”陸亦瑯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熱后面才放了心。
許綰低下頭,輕聲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見她神色依舊有些恍惚,陸亦瑯心中疑惑更深,但并未追問,“我去沐浴,你早些歇息吧。”
許綰點點頭,目送他離開后,才松了一口氣,趕緊拿出信準備銷毀,以免被陸亦瑯發現。
她起身走到燭臺旁,將袖中的信件取出,正準備徹底燒毀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動靜。
陸亦瑯折返回來了!
許綰心中一慌,還未燒毀的信件殘角不慎掉落在地,她連忙彎腰去撿,結果就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陸亦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冷意。
許綰渾身一僵,緩緩站起身,強裝鎮定道:“沒、沒什么,奴婢只是……”
陸亦瑯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殘角上,沉聲道“那是什么?”
“是,是奴婢的弟弟寄來的家書,他從小在奴婢身邊,這么長時間沒見奴婢,想奴婢了。”
許綰低著頭,生怕被男人發現她此刻緊張的神情,發現她在撒謊。
“哦?是嗎?”
男人的語氣明顯冷了幾分,周身氣壓充滿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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