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許綰是清白的,但也不能僅憑一人之言斷人生死。”陸亦瑯聲音清冷,卻帶著屬于上位者的威壓,開口止住了所有的喧嘩。
“現在人找不到,有兩種可能。一是伶月看錯,許綰撒謊。”
“二是,此事早有預謀,他們處心積慮栽贓嫁禍,就是為了挑撥離間,鼓動人心!”
他頓了頓,銳利的視線如同鷹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迫人。
“能在全營戒備之下,算準時機讓糧草被燒,你們覺得,這是僅憑許綰和這個男人就能做到嗎?”
“你們都是不是無能之人,怎么會半點沒有察覺,這必定是早有預謀,并不是一朝一夕臨時起意的事情。”
陸亦瑯的聲音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敲打在眾人心上。
原本憤怒士兵們漸漸安靜下來,開始思考陸亦瑯話語中的深意。
確實,這一切太過巧合,讓人找不出一絲錯漏,太過天衣無縫。
僅憑兩人的確不能輕易成事,這背后另有隱情!
“此事疑點重重,絕非表面那么簡單。”
“背后必然另有黑手。”
“本將會親自帶人徹查此事,揪出真正的內奸和幕后主使。”
他看向那些士兵,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表情。
“在此之前,你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士兵們面面相覷,最終被陸亦瑯的威嚴和話語中的邏輯所說服。
他們愿意相信自家這位戰無不勝的將|軍,會鐵面無私,不會包庇真兇。
“我們相信將|軍,會秉公辦理。”
士兵們心中憤怒被安撫了下來,眼神中滿是信任和期待。
陸亦瑯不再看許綰,對李副將吩咐道:“加派人手看管好營帳,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
“是。”
李副將應聲,帶著地上的男人押出了營帳。
營帳恢復了平靜,許綰眼神空洞像是沒了靈魂,被伶月攙扶著,安安靜靜帶了床上。
她蜷縮在冰冷的床角,身體的傷痛遠不及心里的恐懼和失望。
“姑娘,您被擔心,將|軍明察秋毫,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奸細,還您清白的。”
“姑娘別怪將|軍,他必須做到鐵面無私,才能幫你洗脫冤屈。”伶月陪伴許綰許久,也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失落。
她不愿意姑娘就此和將|軍離心,于是出聲勸導。
許綰仿佛沒聽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個消失的士兵,那枚詭異的木牌,還有陸亦瑯沒有情緒的眼神,像一張無形的網,勒的她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過了多久。
夜深人靜,帳外只有巡邏士兵偶爾走過的腳步聲,單調而規律。
突然,帳篷的簾布被一只手掀開了一道縫隙。
微弱的燭光透了進來,伴隨著一絲不同于帳外寒風的冷意。
許綰被寒風吹得抖了抖身子,警惕的注意著營帳的動靜。
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
許綰的心跳驟然停止了一拍,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黑暗中,她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能感覺到那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個黑衣人?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讓她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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