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不明所以的道:
“自唐至今已歷幾百載,哪里一一記得清楚。”
“爹,你既知如此,又何必一次考不中,就開始自怨自艾。”
褐衣少年緩聲道:
“這些日子,你讓我看的書,我大多都翻了一遍,從中就發現一個道理,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人中龍鳳尚且舉步維艱,我等魚目又豈能一生順遂。”
“沉香,你.”
劉彥昌大感震動,正欲說些什么,就被褐衣少年擺手微笑打斷:
“想必你是深知自己才學有限,絕無高中之日,這才心灰意冷的返鄉。”
“我作為學堂先生眼里的朽木,倒是十分能理解你的心境。”
“有句話說得好,努力不一定有結果,不努力一定會很舒服,今后我們父子二人,便以此共勉。”
敖聽心一聽,不由地笑出了聲,劉彥昌流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氣惱表情。
“沉香,看你沒心沒肺的樣子,四姨母也算是放心了。”
“我看過許多話本子,都說東海龍宮豪奢。”褐衣少年故作神傷:
“四姨母,你忍心讓自己的侄兒,今后窮困潦倒,以糊燈籠謀生,最后落得個孤獨終老的凄慘下場嗎?”
“沉香,你怎么這般沒志氣,竟伸手向”劉彥昌話剛說一半,便被敖聽心打斷:
“不打緊,其實在東海龍宮,最不值錢的就是金銀珠寶。”
“再者,我作為長輩,本就要多多照顧自己的侄兒。”
“我就知道四姨母最是人美心善,我這就去沏茶。”
褐衣少年起身,興沖沖的走出屋。
劉彥昌嘆聲道:
“四公主,你這樣會把他寵壞的。”
敖聽心幽幽一嘆:
“讓沉香舒服愜意的在劉家村當一個富家翁,總好過他偷跑出去尋母,以致丟掉性命。”
夕陽西下之際。
劉家村外的湖泊,褐衣少年目送走敖聽心,忽有一道光芒落下,再顯化出楊戩的身影。
“東海四公主能在你面前顯現出真身,看來你已經都知道了。”
“不知我該稱一聲真君老爺,還是喊你舅舅。”
楊戩正色道:
“我本來就是你舅舅,你當然該喊舅舅。”
褐衣少年笑問:
“那不知舅舅今日來尋我所為何事?”
“今日你過生,便來送一件生辰禮。”楊戩拿出一個金鎖。
“長命鎖一般多用于小兒滿周歲時,我都這么大了,應該不適合現在的我吧。”
褐衣少年說到這,已然拿過金鎖:
“不過誰讓我最貪財,這個金鎖甚合我的心意。”
楊戩向來冷肅的面龐浮現一抹笑容:
“你只需一直戴著它,便能保佑你長命百歲。”
他語氣一頓:
“沉香,你就不想對我問些什么?”
“舅舅,你可以把你想說的東西先說出來。”
“一切都源于迫不得已,所以我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
楊戩溫聲道:
“凡間的生活,不管什么樣的榮華富貴,只要你挑的出來,我就能幫你辦到。”
“難怪天庭不讓神仙動情,就如舅舅這般存在,也不免為私情徇私。”
褐衣少年啞然失笑:
“我若是說自己想成為九五之尊,坐擁三千佳麗,舅舅難道就要為我挑起凡間戰火,助我成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