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弄死人的東西,趙老先生要什么給什么,不要虧待他。”田爾耕決定先穩住趙南星,說不定還用得上他。“趙老先生,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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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點兒的時候,陸文昭帶著丁白纓,來到了東長安街十字路口靠近臺基廠舊址的臨臺酒肆。
丁白纓記得很清楚,自己以前來過這兒。那日她還和張姑娘邂逅了一對兒沒有危機感的父子。
往深了一想,正是因為插手幫助這對父子,她和張詩芮才沒能在這兒吃成飯。進而導致她們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北京時,錯過了出城的時間。不然她們也不必等到第二天才出發去天津,也就不會被師兄給攔下來。可以說是一步慢步步慢。
盡管張姑娘說,被師兄攔下來是好事,但丁白纓還是覺得憤憤不平。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找誰。皇上讓一群兇神惡煞的錦衣衛把一個無辜的弱女子攔下來算什么事兒嘛。
不過丁白纓并不怨那對兒父子。相反,她是希望那個開明的中年儒生高中進士的。要是像楊廷和父親楊春那樣,和兒子一起進京應考,結果兒子中了爹沒中,那未免太丟人了。
“你發什么呆啊?”陸文昭伸出手掌在丁白纓的面前晃了晃。“點菜。”
“哼。”丁白纓把腦袋偏到一邊。皇上太遠了,而且怨了也沒用,那對兒父子除了要命的廢話多了點兒也沒什么錯。想來想去,只能把怨氣撒在師兄的身上。
“我請你吃飯還得罪你啦?”陸文昭揮動筷子,試圖敲擊丁白纓的額頭。
“師兄,別丟臉了。”丁白纓很輕松地就擋住了陸文昭的“攻勢”。“一天到晚卑躬屈膝的,您恐怕連基本功都忘了吧?馬步還扎得穩嗎?”
“我”陸文昭被氣了夠嗆,但很難反駁,但好在他臉皮厚。“馬步還是扎得穩的。”
“干你們這行的是不是都這樣啊?”丁白纓繼續嘲諷。“臉皮厚得跟城墻似的。”
“哼。”陸文昭聳肩輕哼。“我心情好,不跟你吵。點菜。”
“大人,來點兒什么?”陸文昭身上的官服和普通的六品官沒什么區別,只要他不亮腰牌,就沒人知道他是錦衣衛。
“羊湯,醬爆雞絲”北方的冬天少有鮮蔬,所以陸文昭點的幾乎都是肉菜。
“好嘞,您二位稍等。”小廝離開后,陸文昭又看向丁白纓。
“你想好去哪兒了嗎?”陸文昭問道。
“趕我走?”丁白纓反問。
“京師水深,你腦子里又只有一根兒筋,我怕你一不留神栽進去。”陸文昭回答說。
丁白纓左右看了看,確定沒被監視之后,才又開口道:“張家的事情有這么糟糕嗎?”
“我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陸文昭抬手止住丁白纓的追問,接著說:“我能確定事情只有張顯庸接了圣旨但只派了個女人來北京敷衍朝廷。其他的事情不是我這種級別能問的”
“但”丁白纓想插嘴為張詩芮辯解。
“聽我說完。”陸文昭搶斷道:“據我了解,張詩芮在北京被軟禁的事情是往南京傳了的,張顯庸要是有意服軟認錯,怎么也該來了。但張顯庸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封信都沒有。我不知道張顯庸是怎么想的,但再這么下去,張顯庸還是真的病死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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