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朝看不見的地方,一道光焰從地面上直沖云霄,并在暗沉的天空中綻成一朵明亮的花火。
砰!一聲爆響,震碎了魏朝最后的堅強。他伏在棺材邊兒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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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銀鈴搖,錦衣繡帶舞。伴著明滅不絕的焰閃,西選侍李竺蘭在乾清宮為皇帝跳起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獨舞。
焰閃未絕,曲終舞畢。樂工們面圣退去。偌大的乾清宮內也就只剩了皇帝和選侍兩個人。
“跳得好!”朱常洛喝彩贊嘆道。
“賤妾謝皇上垂憐。”李竺蘭將雙手放到腰間,微微曲身。她輕輕地喘著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香汗。
“過來。”朱常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李竺蘭羞怯一笑,踮起腳尖,一個旋轉,然后整個身子都倒在皇上的懷里。她的身體很健康,并不過輕,但因為對力道的把控已至臻化,所以這一倒只有帶著春意的風情。“皇上。”她仰躺著,雙眸里反射著攝魂奪魄的光暈。
李竺蘭的羞怯并不是偽裝出來的,因為她在這張熟悉的臉上,感受到了一種陌生,但又極具吸引力的神秘魅力。朱常洛八月戒酒,九月康復,到現在已經自律了三個月。長久的鍛煉和規律的飲食,銷蝕掉了他全身脂肪,尤其是臉上的虛胖,這讓他看起來既威嚴又干練。
在李竺蘭看來,她的丈夫從一個經常發脾氣但不失智慧的陰翳的大男孩,變成了一個富有主見和侵略性男人。這個男人的情緒很穩定,從不歇斯底里,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你真是個漂亮的妖精。”朱常洛俯下身,輕輕地吻在她的嘴唇上。仿佛為今天的會面定上了一個旖旎而婉轉的調。
“皇上.”李竺蘭順勢攬住皇上的脖子,回以更為熱烈的深吻。
和她身體一樣,她的嘴唇既軟且香。這倒不是因為什么玄學的因素,而是因為她每天早晚都會洗澡,并用上各種昂貴的香薰料給自己每一寸肌膚著香。
良久,朱常洛放開了她,兩唇分開時,依依不舍的舌尖拉住一條細密而晶瑩的絲線。
“就要封妃了。朕想聽聽你的意見。”朱常洛突然說道。
李竺蘭還沉溺在擁吻帶來的香膩之中,本以為皇上放開她之后的下一步動作,就是把她從頭到腳脫個干凈,只剩掛在腳踝上的銀鈴鐺,然后抱到床上去辦事。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所以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要放在以前,李竺蘭這時候已經幻想著皇上要讓她繼封后位,然后得寸進尺地湊上去發表意見了。但現在,她只說:“恩寵封賜之事,不是賤妾能夠置喙,還請皇上乾綱獨斷。”
朱常洛還是微笑著,臉上沒有進一步流露出滿意或是試探的神采。“朕準備給你封貴妃。你覺得如何呀?”
“賤妾,多謝皇上憐惜。”李竺蘭其實是有些失望的:做不成繼后也就算了,皇上現在連皇貴妃都不愿意給。
想到此,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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