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被無數絲線纏住的輪子當即斷裂,馬車忽然急停,強大的慣性將車上四人猛地甩飛出去。
半空中方有六睚眥欲裂,破聲大喊:“我的車!”
馮繡虎也捂著臉大喊:“我的鼻子!”
數聲悶響后,四人滾倒在地。
馮繡虎爬起來,吸著冷氣拔出扎在鼻頭上的鋼針。
順子見馮繡虎沒事,就趕忙去看鄭阿娟的狀況。
只有方有六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怔怔望著不遠處翻倒的馬車——馬車的兩只后輪已經散架,輪轂上被密密麻麻的絲線纏繞,無助地平躺在地上。
司禮們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將四人包圍。
順子將鄭阿娟背在背上,警惕地環視了一圈:“大哥,咱們還能逃,城門就在前面不遠,我帶你們殺出去!”
“逃?還逃個屁!”
馮繡虎把那枚鋼針摔在地上,陰鷙的眼神在司禮身上掃視:“我要他們賠我精神損失費!”
“賠!必須賠!”
旁邊的方有六忽然嚎了一嗓子:“還有我的車!”
司禮們也不等了,不知誰忽然下令:“拿下他們!”
雙方齊齊動了。
順子大吼一聲跳進人群,他一手護住鄭阿娟,只用一只手對敵,抓起一個就開始狂掄,隨便一掃就是一大片人被砸飛出去。
方有六抬起藤盾擋下飛針,另一只手快速畫出符文,隨著手往地上一按,四周無數藤蔓破土而出,朝司禮們纏繞過去。
順子顧忌方有六在場,所以不敢出全力,而方有六施咒有前搖,所以這倆人誰都不及馮繡虎快。
數枚鋼針迎面射來,馮繡虎法力瞬間貫通全身,他一個踏步橫移,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只在地上留下一個侵蝕腳印。
鋼針擦肩而過,馮繡虎抬手一抄將絲線全部攥緊,侵蝕的紅光好似電流,沿著絲線方向一閃而過,那頭的司禮們全都發出慘叫,銹跡沿著手臂開始往全身蔓延。
馮繡虎猶不饒人,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揮臂撒得漫天都是,塵土落下時,凡是挨著丁點兒的司禮紛紛被銹跡攀附,疼得滿地打滾。
這些司禮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幾十個人可能已經是漿羅溪這座祠廟能派出來的全部有生力量了。
這里面道行最高的也就通靈境,更有甚者可能還卡在入門啟蒙階段,哪里經得住這三人折騰?
短短兩三分鐘的功夫,就再無一個尚能站立的人。
方有六還是怕惹麻煩,所以沒下死手,順子也還好,運氣好點的可能也就多斷幾根骨頭,能留下一口氣。
可反觀馮繡虎這邊,除了滿地的銹粉什么也沒留下。
順子背著鄭阿娟跑過來:“大哥,現在咋辦?車壞了咱們還怎么走?”
“誰弄壞的就找誰賠。”
馮繡虎瞪著眼道:“抓個活口帶路,咱們去彩衣廟找人算賬。”
ps:馮繡虎為什么以前不敢用侵蝕咒術,現在卻肆無忌憚了?
一是因為他在帆城的時候身份是迷霧神官,所以只能用迷霧系列的咒術掩人耳目。
二是因為這世上絕大多數人缺少對侵蝕規則的了解,所以就算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洪勝火知道是因為他是羲君廟的人,同時他屬于高層次真人。)
三是因為現在用咒術的不是馮老爺,而是馬二爺。
后面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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