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推他一把:“我讓你停下了嗎?”
司禮不再言語,低下頭繼續往前走。
“停下。”
馮繡虎腦海中忽然傳來蝕的提醒。
他毫不遲疑將順子和方有六攔住,再一把將司禮拽了回來。
方有六疑惑地回頭看來:“怎么了?”
馮繡虎眼神警惕亂瞟,他支支吾吾找了個由頭:“把他盯好,我打個電話先。”
電話?
方有六一愣,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電話?
只見馮繡虎獨自走去一旁,背對著他們,抬起一只手比了個“六”貼在耳邊:“喂,我在,你說。”
眾人皆默。
方有六朝順子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順子瞪眼:“我哥沒病!”
方有六嘆了口氣:“真會挑時候……”
自從在夢林把蝕給惹冒火后,他就再沒在馮繡虎腦子里說過話,今天還是頭一次——看來確實是有情況,才使他不得不出聲了。
但蝕沒有明說是什么情況,他試圖讓馮繡虎自己理解:“你覺得彩衣婆婆的權柄是什么?”
馮繡虎回頭看了眼彩衣廟:“聽說是管織布的,所以應該是……紡織?編織?”
蝕沒有回答,沉默片刻后又問:“那你覺得最開始掌握這份規則的原始神是什么?”
馮繡虎想了想,理所當然猜道:“一只蠶?”
“兩個問題都答錯了。”
蝕嘲諷般地笑了一聲:“是一只大蜘蛛。”
“……她的權柄是‘狩獵’。”
馮繡虎愣了,打死他也想不到一個管織布的神廟怎么就能跟狩獵聯系起來。
他不禁暗罵:“這倆有關系么?怎么能歪成這樣?”
“不歪。”
蝕說道:“你好好想想,狩獵的本質是什么?”
“呃……”
馮繡虎腦海里浮現出一群野人揮舞著弓箭長矛追著野豬滿山跑的景象:“吃頓好的?”
蝕破口大罵:“是陷阱!蠢蛋!狩獵離不開陷阱,這也是彩衣廟修士最擅長的手段。”
馮繡虎被罵得不高興,抬杠道:“陷阱跟織布有毛關系?”
蝕嘆了口氣,懶得跟他置氣:“狩獵權柄的本質確實和‘布’有關,但此布非彼布,也不是你肉眼能看到的那種布,而是……布局的布。”
“所以狩獵的本質,是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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