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李承儒大喜道,“我看看你拿了什么好酒來,來人,上菜!”
一聲令下,幾個身材壯碩的漢子扛著桌椅走入屋內擺好。
不一會的功夫,七八名仆役端著一道道菜品來到了屋中,注意安置在了桌上。
不得不說李承儒家里的裝束雖然樸素了點,但吃的可不差,各種擺盤精美的點心小菜以及身為主菜的脆皮烤豬都散發著撲鼻的香氣。
冷飛白本來就是好吃之人,看著眼前的菜肴,不由得饞蟲大動。
但此刻畢竟是在別人家里做客,自己還是先莊重一點比較好。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換了一套新衣的李承儒急忙趕回,看著冷飛白杵在一旁等著他后歉意的說道,“抱歉啊冷兄弟,剛才同幾個兄弟切磋出了一身汗,一下子來晚了。”
說完,李承儒招呼著冷飛白落座,同時用刀割了兩大塊烤乳豬的肉,并將其中一塊塞給了冷飛白,自己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冷飛白看著李承儒豪放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兩只手捧著豬肉咬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品嘗這酒肉,時不時也閑聊了起來。
“冷兄弟!”
李承儒嚼著烤豬肉道,“說起來,咱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父皇的寢宮的那里。不過,那一次咱們見面也沒怎么聊就是了!”
“上次也是沒法子!”
冷飛白一想到那會,也是忍不住跟李承儒訴起了苦水,“范閑那一次太過胡來了,沒有一點證據就跑到陛下面前胡扯。他真以為他是什么無聊話本的男主,一切都會順著他的心思走啊。”
李承儒看著冷飛白的樣子,聽出了他話里擔心的語氣,好奇的說道,“冷兄弟,你很在乎范閑這個義兄弟嗎?”
“我和他不只是義兄弟那么簡單!”
冷飛白回憶起了過往道,“那個臭小子送到奶奶身邊時還是個小團子,奶奶年紀也大了。那時候范閑那個小東西鬧騰起來,家里的仆役丫鬟根本按不住他。所以大多數時候,那個小子都是我在管的。說句不好聽的,那小子是我親手帶到大的都不為過。”
看著冷飛白的樣子,李承儒則是一臉羨慕的樣子,小時候自己因為母妃的原因,所以在宮內不怎么受待見。
雖然衣食無憂,但除了母妃外,他沒法子從別的親人那里感受到任何親情。
這也是為什么他長大后選擇投身軍旅,躍馬揚鞭于疆場上不愿意回京都的原因。
兩人又閑談了幾句后,仆役將冷飛白帶來的兩壇酒抬了上來。
冷飛白指著酒壇說道,“嘗嘗這個,這酒是一等一的烈酒。我當初第一次喝它的時候,也是整整醉了半天。”
“哦!”
李承儒聽后也來了興趣,起身解開了酒壇上的泥封。
濃郁的酒香立刻傳遍了整間屋子,李承儒也是酒中老饕,一聞這香味頓時就知道,這壇子里的酒是好酒。
饞蟲大作的李承儒連忙拿起酒壇倒了兩碗,酒水入口,甜中帶辣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嘴里。
李承儒大喜道,“好酒,就算是在京都也是一等一的好酒。冷兄弟,這酒叫什么名字?”
“英雄血!”
冷飛白說完,拿起酒碗和李承儒碰了一下道,“李兄,我敬你。入京都以來,范府之外,我還是第一次與人相交的這般痛快。”
“那我也是榮幸了!”
兩人就這樣開懷暢飲,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相交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