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接二連三帶來驚喜,讓謝海涯有些目不暇接。
“說說吧,云夢的爛攤子,你打算怎么拾掇?”
“這要看上面的意思。”
“上面讓你交出想見江南,讓你出面安撫各大錢莊老板,你能愿意?”
“如果是院尊的意思,卑職愿意。”
“行了,別繞了,說說你的條件,這回談判余地頗大。”
“云夢報社獨立,此外,給我換個金質飛魚標,晚輩不敢貪心,就這兩條。”
薛向余光偷瞄謝海涯。
“要不要讓城令把位子讓出來給你?”
謝海涯氣樂了。
薛向一縮脖子。
謝海涯冷哼道,“想要金標,過了城試再做夢。
還有,云夢報社獨立,也不可能。
報社已經納入體制,怎么可能一言而廢?”
薛向道,“那我另起爐灶,接收云夢報社的資產和債務。”
謝海涯怔了怔,“就知道你所圖甚大。
但云夢時報已經出圈,誰都知道這是塊大肥肉,你想獨吞?現實嗎?”
薛向道,“云夢時報依舊發行,轉為真正的云夢城報。
在云夢時報之外,另起一份報紙,暫定名《云間消息》,這份日報,由卑職運營。
但對外招股,我愿意放出八到九成股份。”
“放出八到九成股份?”
謝海涯想不到薛向有如此氣魄,撫掌道,“你雖有心胸,但如此施為,你不怕再為人做嫁裳?”
“可以權、利分離,放出的股份可按股本獲利,零表決權。”
“嘶。”
謝海涯從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
“院尊以為可行否?”
“你既舍得孩子,套著狼自然不是難事。”
“那另外八九成股份的入股權,斗膽請院尊費心轉出去。”
薛向話音方落,謝海涯愣住了。
他當然明白,薛向又奉上大禮包,等若是把一個分食巨型蛋糕的權力,讓渡給了自己。
…………
二月二,龍抬頭。
一場倒春寒,整個云夢城又化作冰雪世界。
薛向一早起來,忍著劇痛,引靈完畢,才出房門,來到堂屋,卻見柳眉正在洗頭。
薛母和小適不在,她又要往頭上澆水,又要防著流水順著衣領侵入,忙了個手忙腳亂。
薛向近前,接過水瓢,“低頭,彎腰。”
一瓢水澆下,竟還有不少水順著天鵝頸而下。
“誒,你這人,彎腰,彎腰都不會么?”
“不要你管,我自己來,幫倒忙。”
柳眉急了,來奪水瓢。
“又沒說你什么,還上勁兒了,我慢點澆總行了吧。”
薛向瞧見柳眉天鵝頸染成玫色,以為她生氣了。
沒想到,他慢慢澆水,流水還是沿著脖頸順下,柳眉纖腰的彎曲程度竟越來越小。
“別鬧,弄我一身水。”
薛向一手扶著柳眉肩膀往下壓。
“幫什么倒忙,我不用你。”
柳眉扭動身子。
薛向不動了,瞳孔充血,眼睛發熱。
他知道柳眉為啥別扭了,隨著她屈身彎腰,下身棉質褲被撐起一道渾圓、飽滿的弧線。
褲線中分,蜜桃兩瓣。
姿容絕美的她,血氣方剛的他,再無別人的家。
薛向腦子里,不健康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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