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長,你太高看這橋瑁了!這橋瑁是橋玄的族子,而非橋玄親生。對族父的名臣作風,也學了個不倫不類。他的嚴苛氣盛,都是對待下屬和同僚。而對于更上面的十常侍和宦族,可半點都硬氣不起來!”
提起現在的兗州刺史橋瑁,張寶眼神犀利,似乎完全看透了對方的根腳。
“眼下,橋玄在洛陽病重,已經七十有四,恐怕熬不過今年。橋玄一死,梁國睢陽橋氏,也就失去了朝中唯一的大樹。橋瑁此時所想的,怕是心心念念,都是為橋玄求一個死后的上好封謚,蔭庇族中。而這事他還得去求宦族們,又怎會在這種情形下露頭,與段氏為敵呢?”
“所以,李氏幾乎不可能,尋到兗州的士族官員出面。他最后能做的,要么就起兵造反,要么逃亡山中,要么向段氏匍匐求饒!段氏既然把刀對準了他,他就只有這三條路能選!”
“嗯。確實!”
大賢良師張角垂了垂眼睛,也把這些世家豪強的心態,揣摩的清清楚楚。而后,他平靜笑道。
“你覺得,李氏會選那一條?”
“李氏不敢造反,也不敢去襲殺段氏。他只要做了,那就不是郡國兵圍剿,而是洛陽校尉帶兵前來了!他也沒法逃,族人基業都在這乘氏縣,又不是什么名滿天下的士族,能往哪逃?有誰會收留他?”
天醫張寶稍一思忖,就料定了李氏的應對。
“李氏沒有選擇,只能選最后一條,向段氏匍匐,獻上程氏嫡子!段氏讓他親自登門謝罪,他無論如何掙扎,只要沒有玉石俱焚的勇氣,就只能低頭求饒!”
“嗯!我與你想的一樣。但這李氏若是順利投靠了段氏,可就對我們謀劃的大野澤根基,大為不利了。”
大賢良師捋著短髯,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那就把我們得到的消息,都告訴承負吧!看他怎么決斷,怎么在這種變化無常的世事中,為自己之前的謀劃,來收上一個謀求的結尾?”
“兄長,承負他會怎么決斷,還用猜嗎?這孩子年紀雖小,卻是個猛虎的性子!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不可!我等是師長,如何能行此博戲?”
大賢良師肅然拒絕,只是拍了拍手,吩咐道。
“仲弟,你且去一趟,把他喊來。”
“哈哈!”
張寶笑著起身,搖了搖頭,走向祠廟的殿外。
“行吧!那我就去喚他過來。且看看他的道心,是否與我們料定的一樣!~~”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暖意。篝火搖曳,升起兩縷青煙。大賢良師獨自盤坐在殿中,從懷里取出一張“黃天赦罪解殺符”,投到火盆之中。然后,他神情端肅,垂目頌道。
“黃神越章,敕令九光。北斗注生,南斗削籍。三官注籍,削除殺傷。冤魂沉魄,各返玄鄉…”
“土德赦罪,消業承負。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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