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琴道:“我估計是紀委的人,就按我說的辦,我們統一口徑,全部推給賀時年,聽到沒有?”
門開,果然是紀委的人。
“這里是喬海林家嗎?”
幾人雖有心理準備,但臉上的慌張還是掩飾不住。
“是······是,我們······是······”
“我們是縣紀委的,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亮了亮工作證說道。
······
汪東革去而復返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份材料。
看著這些材料,汪東革面容笑得扭曲。
啪——
將資料狠狠拍在桌上,幾乎吼道:“賀時年,看你還嘴硬,看看這些檢舉材料吧,我看你這次是怎么死的。”
賀時年腦子依然有些暈乎,但還是支撐著拿起材料看了看。
一看,他就笑了,隨即又是一驚。
借外婆住院之機,收受高額現金和禮品,總價值超50萬?
賀時年當時確實收了,但這筆錢收了之后,他一分沒用。
反而倒貼了6萬,以崔弘毅的名義拿去修繕盤龍鄉獨家村小學了。
讓喬家替自己收受高額禮品?
這一條,讓賀時年震驚。
他不可能也不會讓喬家打著自己的名義,收受任何東西。
但是,喬家人是否背著賀時年收禮,他就不得而知了。
細細翻看,見到里面有一張金都購物中心的購物卡。
賀時年瞬間想起了喬一娜手上戴著的那支翡翠玉鐲以及給自己買的價值不菲的西裝。
怪不得,原來如此。
賀時年的心有些慌了,但更多的是對喬家的憤怒。
原來,這家人在背后,竟然瞞著他收了那么多東西。
“賀時年,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汪東革戲謔一笑。
“說我指使喬家人以我的名義收禮,我不承認,我沒做,也從沒有暗示過他們什么。”
“至于他們有沒有背著我收禮,我不知道。”
范進喜道:“賀時年,你這是還想繼續狡辯,剛才的皮肉之苦還不夠嗎?”
“我們就一個原則,坦白從寬,只要你承認了,我們立馬放了你。”
賀時年心里一陣譏笑,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我沒做過的事,我為什么要認?”
兩人都是一陣無語,范進喜道:“那第二件呢?你外婆住院期間,你真沒有收禮,沒有收錢?”
“我收了。”
聽到這三個字,不管是范進喜還是汪東革都是一喜,面容更加耐人尋味。
“既然你承認,那就在上面簽字按手印。”
“不不不,聽我說完。”
兩人面色又是一緊。
“錢我收了,并做了統計,一共是三十四萬,禮品我讓人處理了,一共是十萬。加在一起一共四十四萬。”
“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馬上給老子簽字。”
范進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這些錢,我一分都沒用,并且還倒貼了六萬元,以當時給我外婆做手術的崔醫生的名義捐贈給了獨家村小學,用于校舍修繕和教學環境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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