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你師父手上有很多事兒,走不開。何隊聽說我們要來,讓我們開他的車,丹南縣路況不好,市局那些破車性能太差了。”
“他還真舍得。”
“那要看誰在丹南縣辦案。”
“不就是擔心我嗎”貓子嘿嘿笑著。
“你多大臉啊。”姚衛華挖苦了一句。
五個人去到隔壁的早餐鋪,因為下雨,店里沒多少客人。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肉夾饃,一邊談事兒。
楊錦文問道:“那個賴昌玉怎么樣了”
姚衛華回答說:“還在醫院躺著呢,這家伙起碼得養一個多月。”
“事情都交代了吧”
“交代了,一清二楚,肯定是死刑。
溫局和何隊都很忙,檢察院的人天天往我們市局跑,每天都在往他們那兒移交案子,幾個中隊都在配合檢察院,補充證據。”
這時,蔡婷問道:“楊隊,我們這趟過來,到底是查什么案子”
“吃完飯就去開會,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楊錦文喝了一口羊湯,望向外面嘩嘩落下的大雨。
當他收回視線,人已經在丹南縣刑警大隊的會議室里。
因為是下雨天,會議室里很暗,天板亮著一盞盞白織燈,雨水不斷地敲打著窗戶玻璃。
傅明遠站在白板前,手拿水彩筆,開口道:“上個月5月29號凌晨四點過,草場鎮派出所接到報警,說是鴻運樓有人被殺了。
派出所的公安趕到后,在306號房發現了一具女尸,便立即通知我們刑警隊,我們是早上七點三十分,趕到現場。
報警人叫季小強,是鴻運樓里的雞頭。
死者名叫余靜,是一位賣銀女。”
說到這里,傅明遠從桌上拿起幾張照片貼在白板上。
這是技術警員在現場拍攝的照片。
室內環境的照片、尸體的全身照、臉部特寫照片,以及傷口的照片等等。
傅明遠貼好照片,頓了頓,退后兩步,繼續講道:“經過法醫驗尸,余靜的眼結膜出血,毛細血管爆裂,臉面青紫,并且小便失禁。
法醫判斷是機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勒頸而死。
你們看死者傷口,螺旋狀的紋,所以我們推斷可能是比小拇指還細的鋼絲繩。
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多處部位被煙頭燙傷,胸口、腹部,多達六處。
法醫還從死者體內取出了半截白紅梅的煙頭,煙頭的過濾嘴發現嫌犯的指紋,但有一點很重要,被害人余靜沒有遭受過侵犯。
死亡時間是在五月二十八號,晚上的七點三十分到九點之間。
并且,死者脖子上的金項鏈和財物被偷走,其中有八百塊現金,六百塊放在衣柜的大衣口袋里,兩百塊放在枕頭
我們經過偵查,通過金項鏈的追蹤,查到了煤礦工人楊建輝身上。
他是在五月三十號下午,拿著死者的金項鏈在一家金店銷贓,我們抓獲他的時候,還從他身上搜出了不明來路的現金。
另外,他的指紋,和死者下身取出的白紅梅煙頭上的指紋,完全符合。
我們緝拿楊建輝,經過三次審訊,他供認偷竊的事實,但一直不承認殺人。”
聽見這話,楊錦文眨了眨眼,楊建輝能挨過三次審訊,還一直堅持沒殺人,也算是一個狠人了。
很多案犯都熬不過第三次,在第二次審訊就得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