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審就怎么審,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季元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了,他也該想到這一層,要處理自己,周常遠不可能單獨決定,他肯定會向上通報。
通報給誰周常遠聽清楚了,通報給市里了。
而市里的一把手是誰
張春霞!
而眼前站著這位就是張春霞的乾兒子!
季元的視線立即投射在楊錦文身上,他想要大聲怒罵,卻罵不出來。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帶人去派出所,不該找楊錦文的麻煩,不該摻合這些爛事!
隨后,季元絕望地閉上眼,只能咬住最后一根稻草,喊道:“我沒殺人,我絕不會在口供上簽字。”
周常遠道:“柴金強已經供述了,他親眼看見你用一根鋼筋,打死了黃明泉。”
“我沒有,我沒有……”
“季元啊,我知道,你一直想進步,當上丹南煤礦的副廠長,可是你一直升不上去,你知道為什么嗎”
季元腦袋恍惚,沒有反應。
周常遠繼續道:“你搞不定黃明泉,因為黃明泉背后也有人的,你現在把他殺了,你說最大的嫌疑是誰
柴金強雖然是特大殺人犯,他的證言不太可信,但你殺人滅口的事情,幾十雙眼睛看著的,你躲不過去的。
而且,黃明泉背后那些人,能放過你”
“所……所以,我就死定了”
“不一定。”回答這話的是楊錦文。
頓時,季元雙眼灼灼地看向他。
楊錦文剛要開口,一個刑警敲了敲審訊室的門,在周常遠點頭后,他邁進來,彎腰向周常遠耳語了幾句。
隨后,周常遠點頭,等他離開后,看向季元,道:“保衛科門前的排水溝里,我們找到了殺死黃明泉的鋼筋棍。
只要上面有黃明泉的血跡,再加上你留下的指紋,你就死定了!”
聽見這話,季元原本緊繃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
他雙眼無神地盯著天板,像是放棄了掙扎。
周常遠催促道:“怎么樣你招不招供”
季元搖頭:“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周常遠點點頭,用力一拍膝蓋,站起身來:“季元,你對我們辦案的流程是了解的,人證物證齊全,特別是你殺人的那根鋼筋,已經完全鎖定你了,就算零口供,檢察院也能起訴你,好自為之吧。”
季元身體動也不動,像是沒聽見一般。
周常遠嘆息一聲,離開了審訊室。
楊錦文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季元。
過了好一陣子,季元看向他,語氣變得平靜,開口道:“楊錦文,你整我,你也沒什么好下場的!你遲早會被人給弄死,你等著,你肯定不得好死。”
楊錦文點頭,道:“是,我也相信有那么一天,不過,殺人就是殺人,殺人償命,自古以來就是,沒什么好說的。”
季元目眥欲裂,吼道:“我不想再看見你。”
楊錦文笑了笑:“要不要聽聽我剛得知的一件事兒蠻有趣的。”
季元轉過臉,不再看他。
楊錦文繼續道:“魏法醫,你認識吧縣局的老法醫,他已經把黃明泉的尸體解剖了,剛打電話來說,他在黃明泉肝臟附近發現了腫瘤,推斷為惡性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