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醫室,溫玲馬上向楊錦文耳語道:“溫局升了。”
“何隊已經給我說過了,說是調去秦城。”
“你不覺得意外”
“我該覺得意外嗎”
溫玲停下腳步:“你知道是誰安排的嗎”
“誰”
“張春霞。”
楊錦文瞇著眼:“她想干什么”
“你說呢”溫玲聳了聳肩膀:“晚上下班,你去我家里跟溫局聊一聊。”
“行吧。”
吃完午飯,楊錦文回到辦公室忙了一陣子,周常遠打來一通電話。
周常遠的意思是,去年年底有一起命案,需要楊錦文幫忙偵破,希望楊錦文休息幾天后,儘快去丹南縣。
周常遠沒有具體說是什么案子,而且一絲線索都沒有透露,按照道理,楊錦文是市局刑警,也沒有防備的需要。
這就有些反常,案子的敏感性不言而喻,恐怕涉及到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楊錦文不好一口答應下來,只好讓周常遠先跟市局協商,上面同意了,他就去幫忙。
挨到晚上下班,溫玲換好衣服上樓。
進辦公室后,楊錦文注意到,她給蔡婷遞了一個眼神,后者笑著聳了聳肩。
楊錦文瞇著眼,心里腹誹,自己在丹南縣這幾天,私生活恐怕都在溫玲的掌握之中。
蔡婷,你這個叛徒!
但隨即,溫玲又笑著向貓子點點頭:“貓哥,長胖了啊你。”
貓子笑了笑,也給溫玲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貓子,你這個叛徒!
緊接著,溫玲挨著跟姚衛華和齊斌打招呼。
兩個人都非常有禮貌,也給了溫玲遞了一個很默契的眼神。
楊錦文心細如髮,一看這辦公室里的每個人,似乎都被溫玲給收買了。
一屋子的叛徒!
絕對的!
楊錦文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危機四伏。
當天晚上,溫墨很晚才從市局下班。
在楊錦文的幫忙下,羅春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菜。
一家三口、加上便宜女婿,圍著桌子開始吃晚飯。
溫墨跟前放了一瓶五糧液,新開的,給楊錦文的杯子倒了一杯。
“錦文,事情你知道了吧”
“何隊給我說了。”
溫墨皺眉:“我以為是溫玲兒給你講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楊錦文搖頭:“不曉得。”
溫墨倒酒的姿勢頓了一下,隨后點頭:“我明白了。”
楊錦文也明白了,溫墨要調走,何金波肯定是被警告過的,同時也給他透露了一些消息。
除了楊國昌,就沒別人了。
溫墨一走,留下的人自然要改變風向,何金波也不例外。
僅從這點事兒,溫墨就能猜出一個大概,也算是人精。
而且,何金波能當著楊錦文說這事兒,估計也是有意在給溫墨傳達某些信息。
“不是,你們明白什么了”羅春在旁邊問道,一臉懵。
溫墨道:“工作上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你們什么時候工作和家事是分開的公私不分的,就是你們這些體制內的干部!溫玲兒,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溫玲端起酒杯,喝了半杯,點頭:“您說的對!哎喲,這五糧液甘醇濃郁,味道不錯啊。”
溫墨笑道:“那是,我一直沒捨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