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了。”
楊錦文眨了眨眼,上次去張春霞的家里,他就感覺這兩個人走不遠,愛情?愛個毛的情。
楊錦文看了看手里的鑰匙,只覺得,有錢真好。
貓子還在努力攢錢買房,想要在城市里安家,自己呢,根本沒想要房子,老爹隨隨便便就在省城給他買了一套房。
楊大川看向他:“記住了,這房子不全是我給你們買的,今天給人家敬茶,你都不愿意叫一聲……”
“打住!”楊錦文皺眉道:“在我媽遺像前,你敢提這一茬。”
“是,是。”楊大川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站起身,去遺像前給亡妻上香。
楊錦文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輕嘆了一口氣。
翌日一早,楊大川不見蹤影,但母親的遺像擦拭的干干凈凈,供奉的水果也換上了新鮮的,香爐里還插著一支鮮艷的玫瑰花。
楊錦文沒管他,今天自己得照常上班。
上次因為去德洋烏江縣城,他把假期給用完了。
張晨的案子已經過去,她的人生雖然已經停止,但許多人的生活依舊還要繼續。
但她的影子始終在楊錦文心里揮之不去,以至于他從烏江縣城回來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并告訴曲君平,如果需要幫助,可以給他打電話,并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對方起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當然,楊錦文也沒有告訴他們緣由,只是說和這孩子投緣,自己未婚妻溫玲,很喜歡曲小欣。
他希望張晨的孩子,能夠健康成長,直到這孩子成年,心性堅定后,她覺得自己出生蹊蹺,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告訴她媽媽是誰。
她媽媽為了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假如張晨是一個冷血的母親,她大可以放任孩子不管,但恰恰是自己的女兒,遭受了跟她同樣的命運,她被迫反抗,死也要找到女兒的下落,以至于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果。
一起懸而未決、長達數年的案子,會影響一個刑警的一生。
同樣的,張晨案雖然成功偵破,楊錦文依然會想起她。
他去到辦公室后,看見貓子埋在桌子前,正拿著計算器一頓按。
“他這是干啥?計算器差點被按冒煙了。”
蔡婷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招呼道:“早啊,楊隊。貓哥在算自己存款,打算今年買房。”
姚衛華背靠著椅子,笑道:“貓哥算來算去,發現他只能買個一居室。
造孽啊,他一家四口人,還不說以后結婚生子,起碼得六間房才行。”
貓子并不氣餒:“我妹馬上參加工作了,她說她住單位的宿舍。”
姚衛華道:“那至少也得兩居室啊,一居室能干啥?有了孩子,跟自己老婆干那事兒,還得等孩子睡著了,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蔡婷嗤笑道:“老姚是有經驗的。”
楊錦文瞥了他們一眼:“說正事兒,咱們休息也夠久了,找一些案子做。”
姚衛華叫苦:“最近挺太平的,也沒啥刑事案件,江湖上的人都變老實了,最多就是打架斗毆,能抓現行那種。
命案也不復雜,分局那幫人自己都能搞定。”
楊錦文提議說:“蔡姐,你去一趟打拐辦,看有沒有被拐賣的案子,咱們最近這段時間抓一批人販子練練手。”
蔡婷挑了挑眉:“行,貓哥,你跟我走。”
姚衛華也不叫苦了,他站起身來:“這事兒能做,小齊,咱們去江湖上打聽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