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自小在北地長大,可能因為是混血,長得身材高挑,眉眼深邃,眼瞳是茶褐色的,在陽光底下格外漂亮。
她野慣了,自從到了姑娘的身邊,不是在宮中,就是在侯府中,簡直跟坐牢一樣。
現在好不容易出門一趟,自然開心,聽到紀云舒的吩咐,立馬笑道:“好的。”
說著騎著馬往遠處去了。
白泠不得不喊她:“咱們還得保護夫人,你別跑太遠。”
這山林中的路不好走,紀云舒也不著急,就讓車夫放慢速度走。
橫豎今日能到太清觀就行。
綠如也探頭往外面看,不一會兒,指著不遠處的一條河興奮道:“夫人快看,那是玉泉河,是從山上流下來的,聽說里面的魚極好吃,除了這里,其他地方都沒有呢。”
蘭因沒好氣道:“你就知道惦記吃。”
綠如對她做了個鬼臉:“你不惦記一會兒別吃。”
看著兩人玩笑打鬧,紀云舒也笑道:“那就多撈幾條魚,一起烤了吃。”
中午,她們果然在林中吃了頓燒烤。
銀葉打了幾只兔子和野雞,又撈了魚。
綠如隨身的香包里帶著各種調料,食材新鮮,綠如的手藝也好,烤出來的肉格外香。
紀云舒的食指大動,遺憾道:“可惜沒有酒。”
話音剛落,不遠處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夫人想喝酒,這有何難?”
紀云舒轉頭看去,發現一輛馬車不知什么時候駛了過來,一個小姑娘正從里面探出頭來看她。
竟然是昨天在路上就遇到的盧家大小姐盧凝霜。
她頗感意外地道:“盧小姐?”
盧凝霜被丫鬟扶著下了馬車,然后又從馬車里拿出一壇酒沖紀云舒晃了晃,“看來咱們有緣,昨日一同出城去莊子上,今日又碰到了。”
紀云舒詫異地問:“盧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盧凝霜抱著酒壇走到她的身邊,丫鬟拿了一個墊子放在紀云舒的邊上,她才坐下道:“我娘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特意來莊子上休養。我想著人們都說太清觀的符紙靈驗,就來幫她求一個。”
“這樣啊。”
紀云舒對她自來熟的行為沒說什么,口中道。
盧凝霜問:“世子夫人來這里做什么呢?”
她說著掃了一眼周圍,“趙世子沒有陪您來?”
紀云舒笑道:“他腿腳不方便,就沒來,我也是聽說這里的符紙靈驗,想給家人求幾個。”
盧凝霜自悔失言一般道:“瞧我這話問的,夫人娘家父兄都是武將,世子又身有殘疾,自然是來祈求家人平安的。”
紀云舒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盧凝霜很豪爽地道:“不說這些了,相逢即是有緣,我拿酒換夫人的烤肉怎么樣?”
說著她就將酒打開了,醇香的酒味飄了出來。
紀云舒不禁道:“好酒。”
她來了這里這么久,能接觸到的酒就只有供女眷喝的果酒。
根本沒有多少酒精味兒,口感甜絲絲的跟現代的飲料差不多。
眼前這一壇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酒。
盧凝霜眨了眨眼睛得意道:“那當然,這可是我爹爹私藏了好幾年的美酒,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偷出來的呢。”
紀云舒心中不由想,京城有名的才女竟然是這個畫風嗎?
若說這接二連三的相遇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可相府千金湊到她跟前來是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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