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靜靜地駛著,紀云舒酒勁兒上來,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太清觀雖然在山上,大概是靈驗之名遠揚,里面的人倒是不少。
紀云舒被丫頭護衛簇擁著進了后山。
那里修了不少院落,專門用來招待客人。
紀云舒還是從趙慎口中才聽到,那位一塵道長醫術不凡。
當年他的腿斷了之后,曾來求醫,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在這里有一座自己的院子。
紀云舒直接住了進去。
院落不是很大,但應有盡有,難得的是布置的很雅致。
院中養著花草,門外還有一小片菜地。
給紀云舒帶路的小道士十分熱情的介紹:“這片菜地還是當年趙世子來養傷的時候開墾出來的。”
紀云舒詫異:“他不是斷了腿嗎?還能種地?”
而且趙慎當時連跟她的婚事都懶得搭理,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種菜?
道士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道:“世子身體康健,只是雙腿不能動而已,很多事情其實坐在輪椅上也是可以做的。”
紀云舒聽出了點意思。
這世上多的是肢體健全的人,可這些人也未必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
趙慎只是斷了腿,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她不由看向在門口迎接并一路領著她們進來的小道士。
這小道士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道袍,倒不是臟,而是就那么個顏色,應該是穿的太久了,被洗的發了灰,上面還打著幾塊顏色不太一樣十分顯眼的補丁。
身材瘦高,眉眼說不上多好看,但細看也不丑,皮膚卻是現代人都想要的那種冷白皮,在陽光下不僅白的晃眼,還白的幾近透明。
夏日熾烈的日光似乎沒有在他皮膚上留下任何痕跡。
紀云舒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么一打量,她就知道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眼前這個看著不起眼的道士,怕是不簡單。
于是開口問道:“是我失禮,還沒問道長怎么稱呼?”
那小道長被紀云舒打量了半天,也沒有半點不自在,聽到她的問話,白凈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小道一塵。”
紀云舒:“……是夠小的。”
看這樣子,也就十幾歲吧。
趙慎沒有跟她提一塵道長的年齡,只說他醫術高超,擅長煉丹,她便自己腦補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
誰料這人竟這樣年輕。
一塵對她的反應也不在意,而是道:“這院子還保持著世子走時的樣子,夫人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跟小道說。”
紀云舒看著他身上那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沒有換的道袍,很懷疑他能給自己添置得起什么。
不過突然想起什么,紀云舒眸光閃了閃點頭道:“好啊,那就麻煩道長了。”
一塵:“……”
真傻還是假傻,客氣話都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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