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回想了一下道:“似乎是那時候三弟的身子不太好,二嬸怕換了地方對孩子不好,就留了下來。后來這些年,二嬸又說孩子慢慢大了,外面怎么也比不上京城,為此還特意給二叔納了個妾。這些年就是那個妾室一直跟著二叔,照料起居。”
紀云舒問:“那妾室一直都沒生孩子?”
“沒,說是懷過,但沒生下來,還傷了身子。二叔說自己已經有兒有女,也不在意這個。”
紀云舒笑了一下:“這樣說起來,你們家的男人還挺深情的。”
這話一出口紀云舒就意識到了不對,倘若真的深情,怎么會十幾年如一日的夫妻兩地分居呢?
除非二叔深情的不是自己的妻子。
那估計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紀云舒好奇地問趙慎:“你見過二叔那個侍妾嗎?她長得很好看嗎?二叔是不是很喜歡她?”
趙慎見她剛剛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起這個一下就來了精神,無奈地敲了敲她的腦門:“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關注二叔的侍妾?”
紀云舒捂著自己的腦門訕訕道:“我就問問,你做什么這樣古板,真無趣。”
趙慎簡直拿她沒有辦法:“好了,這事兒我會去查,你就別盯著二叔的侍妾了,她多年不在京城,應該扯不上關系。”
紀云舒也知道整件事里問題最大的二夫人秦氏,而趙慎之前也沒有注意過秦氏,便也沒有抓著他繼續問。
第二日紀云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日隱隱作痛的肚子好了許多,不過還是沒什么精神。
用早膳的時候發現趙慎還沒有出門,奇怪地問他:“你怎么還沒走?”
到了年底,京兆府的事情也不少,趙慎這些日子起早貪黑的,比現代朝九晚五的社畜還忙。
趙慎道:“不急,我讓人叫了大夫,一會兒幫你把個脈。”
紀云舒聽他這話就明白了,他是不放心自己,打算盯著大夫把完脈才走。
雖然這身體之前來大姨媽的時候沒什么不舒服,但對紀云舒來說偶爾腰酸背痛,沒有精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今日就好了很多,若不是趙慎堅持,她壓根不會叫大夫。
說話間大夫就來了,是紀云舒自己醫館的大夫,還有白泠也一起來了,這些日子她都在醫館幫忙。
白泠是知道紀云舒的身體狀況的,聽到紀云舒來了月事身體不適,也有些詫異,一般女子是出事前來月事不舒服,出嫁后尤其生完孩子會好一些。
他們家夫人怎么反過來了?
白泠先給紀云舒把了脈,奇怪道:“夫人是什么時候受了寒,還是用過什么寒涼之物?”
紀云舒沒想到會診出這樣一個結果,茫然道:“沒有啊。”
自從天冷了,她恨不能天天待在屋里不出門,入口的東西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怎么會有寒涼之物?
綠如和蘭因也搖頭:“夫人這些日子幾乎沒怎么出過門,吃的東西我們都仔細驗看過,并沒有什么寒涼之物。”
白泠讓開位置,讓與她同來的另一位大夫給紀云舒診脈。
這位大夫是一塵一手教導出來的,本身也頗有天賦,這些日子已經成了醫館的主治大夫。
他給紀云舒把了脈,得出了跟白泠一樣的結論:“若不是受寒,就是吃了寒涼之物,不過問題不大,先吃幾副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