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200萬。”她提了條件,她想,一年,沈鷹州也就玩膩了,對彼此都好。
沈鷹州漆黑的眼眸倏然沉下,伸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轉身把她壓在車蓋上,鋪天蓋地的吻強勢落下來,替代了他的答案。
分開整整兩年,可有些東西浸入骨髓,呼吸,氣息,都還是那么的熟悉。
這個吻是霸道的,是占有的,是宣誓主權的,發了狠,用了力。
姜宜掙脫不開他,只能在唇中咬他,不知是誰的血,姜宜的口中滿是鮮血的味道,她默默地往下咽著,如同曾經那一個個漫長而無助的黑夜,她獨自舔邸著自己血淋淋的傷口。
沈鷹州終于松開她,他吞噬口中腥甜的血液,沉沉的眼眸侵蝕著她。姜宜和他對視著,明明求助于他,眼里卻只有漠然,似無愛也無恨,如一潭平靜無波的死水。
沈鷹州用手擋住她眼眸。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吻中,他們都想起了從前的初識,想起那年冬季,她寄宿他家中的那個雪夜。
他第一次請她外出吃飯,她懵懂跟著他,穿著白色長款的羽絨服,雪地靴,圍巾把小臉也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那雙漆黑的眼睛,老老實實坐在副駕上,像一只誤入狼窩而不自知的小白兔。
帶她去一個朋友開的私家菜館。
朋友祖上是御廚,一代代傳承下來,從御廚到國宴主廚,到朋友江景秋這一代,紈绔子弟,祖上積攢的榮光揮霍一空,最后在這燈火璀璨的江邊,開了一家私房菜消磨日子。
江景秋見姜宜第一眼之后,在后廚罵他:“給自己積點陰德吧。哥們玩女人,有底線,從不摧殘這樣清純的。。”
見多識廣,哪些是真清純,哪些是假清純,哪些玩得起,哪些玩不起,一眼便可知。
這種純真的,他們一般不沾惹,一是殘存一絲善念別傷害人家小姑娘;二是這種女孩子太認真玩不起,他們不想給自己惹禍上身。
沈鷹州道貌岸然:“胡說什么,莊群的學生。”
“莊老師的學生,你領我這來吃飯?騙誰呢?”這是沈鷹州第一次領女孩子到他的私家菜館來吃飯。
姜宜第一次和沈鷹州外出吃飯,有些拘謹,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東江兩岸璀璨的夜景,有輪船載著游客在江上游覽。
“在想什么?”沈鷹州問。
“我老家之城有一條橫穿市中心的之江,我在想,之江的水最后是否匯入東江,再一起奔流進長江大海之中。”
“想家了?”
“嗯。”姜宜點頭,想家,想老姜。
江景秋領著服務員推車餐車過來送餐,都是空運冷鏈過來的新鮮食材做的,藍鰭金槍,a5和牛,黃金鮑魚...無盡奢侈。
沈鷹州看到餐車同時送上這些菜,很不滿:“越來越應付。”
江景秋:“這些食材今天剛空運到,我本是要拿回家孝敬老人,看在姜小姐的面子上做給你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