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遠興奮地沖他說到:“凜川,專家剛探過這個通道,里邊除了有價值連城的壁畫,還隱藏了無數殖民地時期沒來得及運出去的古文物...”
他話一出口,譚凜川深吸一口煙后,煙頭扔地上踩滅的那瞬間,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一腳飛踢出去,李尚遠躲閃不及,瞬間躺倒在地,李尚遠的手下迅速團團圍過去護著,怒目看著譚凜川。
譚凜川今日只帶著阿敬來,要真打起來,寡不敵眾,不一定能贏。
李尚遠嘴角磕破,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他早有自立門戶的想法,早早培養了自己的勢力等著能和譚凜川抗衡的一天,但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咽下那口氣,推開人群,站到譚凜川的面前:“凜川,你這是做什么?你一直想要顏家工廠,不就是為了這個港口的通道嗎?我帶專家來鑒定,鑒定完,這個通道價值連城,只要文物轉手賣出去,地下錢莊的所有錢,都是名正言順,清清白白的錢。”
這是以前慣有的手法,文物是不是真的不重要,文物值多少錢他們說了算,目的就是把地下錢莊的錢洗成來源干凈的。
甚至于,這個通道里,是否真有價值連城的文物都不重要。
阿敬在旁邊說道:“李叔,你太著急,第一把沈鷹州得罪了,譚老先生在獄中危險重重,第二,這個港口譚先生警告過,現在不能動。”
李尚遠擦著唇角的血跡,狠厲道:“現在不能動,什么時候動?難道真如外界傳的,凜川看上顏家炳的女兒,被迷了心智,分不清主次?再耽誤下去,害的是譚老先生。”
已經拖得夠久,這就不是譚凜川辦事的風格。
阿敬:“現在靠文物洗錢早過時,不是你們以前的辦事風格。譚先生一直和國外的機構聯系,很快就會有消息。”
阿敬是譚凜川的代言人,把該說的都說了,但是李尚遠顯然不服氣,油鹽不進:“國外的機構?譚老一出事,原先合作的機構散了,再重建起來哪那么容易?這個通道的價值,我看就行,不能再等了。”
不僅沈鷹州會很快查出所有的客戶名單,還有那位姓鐘的客戶,他一旦發怒,譚凜川的在獄中的威脅加倍。
譚凜川接手譚氏之后,手里的各種灰色娛樂產業早賺得盆滿缽滿,根本看不上洗錢這點小生意,但這是他父親發家的產業,加上陷得太深,牽連了很多重要客戶,后面他父親是身在江湖,想退出已退不了,只得繼續。
而現在,這份責任自然落到譚凜川的身上,他逃不了,否則他父親沒有活路。
沒人有真正通天的本領,他有他的責任和義務,也有他的限制。
李尚遠想劍走偏鋒,把眼下的難關先度過去,以后該拉業務繼續拉;而譚凜川是想徹底解決地下錢莊的事,往后把這生意斷了,這點小錢不值得他冒險,想徹底解決,國外那些重建的網絡需要時間“合法化”才能不被輕易查出,他需要的是時間。
他踢李尚遠那一腳算是解了氣,也不想在這個關口內部矛盾激發,難得好脾氣道:“這個港口不能動,一周時間,全部解決。”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港口通道的文物只是下下策。
李尚遠:“我能等,鐘等不了,你父親也等不了。”
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