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賓客竊竊私語:“那伴郎是老顏的女婿嗎?”
“那是老張家的柏丞,醫學博士,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后面賓客大概是顏家以前的街坊領居,對顏張兩家很了解。
“老顏這是苦盡甘來了,有新老伴,女兒孝順能干,女婿優秀,聽說這場婚禮是這準女婿一手操辦的,很是風光。”
兩人竊竊私語八卦,只覺前面的男人回頭似不經意看了她們一眼,那空氣瞬間冷凝了幾分,莫名打了寒顫。
準女婿?
很好!
臺上,顏煙本是沉浸于婚禮的感動之中,但最中央那道目光太過于赤裸,太過于濃烈,她如芒刺背。
她的中式露肩伴娘禮服搭配她的發型,即靈氣又有東方美韻,是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是璞玉被打磨之后開始散發迷人光芒。
譚凜川慶幸自己早早發現她的美,更慶幸他是這個打磨人。
此刻看她,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般,滿意,滿心歡喜,眼角和唇角低弧度的揚起,很淺的笑意。
他看她時,肆無忌憚,目光灼熱,臺上的顏煙,不,應該是臺上的幾人不注意都難。
婚慶主持差點搞錯流程;
張柏丞氣宇軒昂站著,無視他的目光;
王姨和譚凜川相處不少,所以已習以為常,只認真感受自己的婚禮;
顏家炳內心憤怒,礙于是自己的婚禮只能強忍著。
顏煙只想快速結束臺上的流程,怨怪地看了眼譚凜川,婚禮某種意義上,被他破壞了。
幾人的笑容雖都看著幸福,但各懷心事。
各種流程結束,婚慶主持終于松了口氣,開始宴席。
顏家炳夫婦帶著顏煙和張柏丞去給賓客敬酒,譚凜川所坐的那一桌都是座上賓、顏家的貴客,所以敬酒自然要先去那一桌的。
顏家炳想搓搓譚凜川的銳氣,或者想故意給他難堪,計劃等敬酒的時候,越過他,忽視他。
顏煙端著酒杯默默跟在身后走過去。
當他們四人走近那桌時,譚凜川已率先站起來,端起酒杯,禮貌有禮帶頭說喜慶話:“祝賀二位喜結連理,永結同心,幸福長遠。”
一桌子賓客都是海港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此刻都隨著譚凜川的節奏祝賀敬酒,以至于顏家炳只能干笑著。
譚凜川不管在哪里,總能輕易一個動作,一句話就成為中心人物,顏家炳想給他難堪,幾乎無可能。
但譚凜川的祝賀是真誠也真心的,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后,他就說自己臨時有事,得先離席了,他知道自己要是還在婚宴上,顏家炳這婚就結的太糟心了。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點的。
只是臨離開時,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顏煙,很快的一閃而過,卻讓顏煙心率失衡。
果然,不過幾分鐘,她手拎的小包里,手機響了,他的信息簡短:“閣樓等你。”
他今天就沒打算放過她。
簡短的四個字,顏煙看出了威脅,她要是敢不去,他必定折返回婚宴。
今天的婚宴,除了顏家親朋,還有很多生意伙伴,顏煙實在不想讓顏家的工廠又因他染上桃色緋聞,他剛才的出現,定然已經在他們的心里掀起波瀾。
所以隨父母敬完酒之后,她便找了一個理由獨自前往后面的閣樓。
閣樓和前院隔著蓮花湖,湖上拱形石橋通行,樂婕說他是暴君,如果他身在古代,那一定是個驕奢淫逸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