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生和衛東君面面相覷,眼里都有震驚。
衛東君:“還打聽到了什么?”
“茶。”
陳器嗓子跑得冒煙。
衛東君趕緊把茶遞過去。
陳器一口氣喝完,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這個趙大虎原本是不好男色的,上船也只是找船娘,后來不知什么原因,迷上了船公景蘭,在他身上砸挺多錢的,據說還為景蘭得罪過人。
兩人好過一陣子,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鬧僵了,景蘭就躲著他。
趙大虎的性子是別人越躲,他越來勁,錢砸越多,趙小虎說那段時間,家里三天兩頭丟銀子,后來一查,都被他哥順手牽了羊。
出事那天是趙大虎的生辰,在家里已經喝過一頓酒了,不過癮,又叫了幾個狐朋狗友跑去船上找景蘭。
哪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就一個人跑宅子去尋人。
走到半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他本身又胖,還喝了酒,黑燈瞎火的,就失足跌落進了河里。
那幾個狐朋狗友以為他歇在景蘭房里,春宵一度,就各自回家了,還是尸體浮上來,才知道出了事。
景蘭是這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因為他的左眼,就是被趙大虎用椅子砸傷的。”
衛東君驚一跳:“原來是他打傷的。”
陳器臉色一曬,“趙小虎說他哥脾氣有點暴,酒一多,就控制不住,下手沒個輕重,經常打傷人。”
衛東君:“這么看來,景蘭的確有作案動機。”
“趙家人也是這么認為的,就讓刑部對景蘭嚴加拷問,結果人家景蘭那天連房門都沒有出,還有好幾個人證。”
陳器嘆氣:“趙家人雖然恨他恨得要死,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衛東君:“向小園呢,查了嗎?”
“趙小虎說他不知道誰是向小園,但每個人都盤查了的,沒有一個有作案時間,所以才判定的酒后失足。”
陳器:“后來東家出面,賠了趙家一萬兩銀子,事情才算了結的。”
衛東君:“東家是誰,你可問了。”
“必須問啊。”
陳器:“趙小虎說那時候他還小,爹娘從沒告訴過他,但憑感覺應該是個大人物,手眼通天,否則趙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衛東君:“還有嗎?”
陳器手一攤:“沒了。”
衛東君下意識去看寧方生,后者安安靜靜地坐著,手撫著茶盅,沒有半點要開口的意思。
“寧方生,你倒是說句話啊。”她急了。
“我只能說在譚見的夢境里,時間是真的,天氣是真的,有可能趙大虎落水的地點也是真的。”
寧方生:“別的,我不知道說什么。”
刑部案卷上寫的和趙家人嘴里說出來的,也只是事情的結果,并非真相。
唯一的真相,在譚見那里。
但怎么撬開譚見的嘴,他暫時沒什么好辦法。
屋里,安靜下來。
陳器哪里是能坐得住的,火急火燎道:“不行,咱們就把譚見再綁一次,再入一次夢。”
衛東君沉吟:“向小園就剩下最后一個晚上了,萬一不是譚見,那……”
“先生。”
天賜突然沖進來,“譚見要溜,怎么辦?”
所有人臉色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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