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為啥?
寧方生:“澤中。”
“哎,哎。”衛執安忙不迭地答應。
寧方生:“你陪夫人走一走,聊一聊。”
我?
陪個年輕婦人?
還要聊一聊?
衛執安心說神醫你是怎么想的?
寧方生沒有怎么想,他只知道能在伯府做大管家,年紀肯定不會小。
一個年紀大,資歷老的男人,見著一個年輕的書童,戒備心不應該太重。
至于祁氏……
她這個處處被死人壓一頭的填房,心里一定積了滿腔的苦水。
衛執安這種沒什么用處,卻又十分好脾氣的中年男子,應該是她可以傾訴的對象。
這時,只見衛執安臉上浮起兩片紅云,朝祁氏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請!”
祁氏哪敢自作主張,抬目看著任中騏,腳下沒挪動分毫。
“一切都聽小師傅的安排。”
任中騏引袖抹了一淚,轉身道:“小師傅,需要我再做些什么?”
寧方生深目看他一眼,隨即目光又瞄向門外的那口井,聲音淡淡。
“伯爺還需要告訴我,除了那一巴掌外,你有沒有對賀湛英做過別的虧心事?”
“沒有。”
“那就奇了。”
寧方生冷冷一笑:“我怎么感覺到那口井的怨氣,似乎又重了一些?”
院門口,父女二人同時腳下一頓。
衛執安:“……”真的嗎?
衛東君:“……”吹的吧?
……
偌大的庭院,走得只剩下兩個人。
秋陽不知何時被幾片云遮住,院子里越發的陰沉下來。
任中騏看著寧方生眼底冰冷銳利的鋒芒,十分篤定道:“除了那一巴掌外,我沒有對她做過什么虧心事。”
寧方生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慢慢交握,看似漫不經心又閑散,實際周身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感。
任中騏在這樣的威壓下,竟然還補了一句:“小師傅,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沒用,得她相信。”
寧方生又指指井下:“否則怨氣不會加重。”
“難不成……”
任中騏沉吟:“是因為祁氏?”
寧方生唇角略微勾起:“祁氏怎么了?”
任中騏嘆了口氣:“我和她走到一起,是我岳母大人牽的線搭的橋。”
“賀湛英的親娘?”
寧方生驚得尾音都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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