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在乎這個?
“......”
楚楓沒回答,在眼淚要從眼眶跌落的前一秒,他猛地拽過葉檀清右手臂,低頭,狠狠咬上去。
“!”葉檀清疼的呼吸一窒。
手臂肌肉瞬間繃緊了,能感受到楚楓兩排挺鋒利的牙。
楚楓是用了最大力氣咬的,舌尖舔到微咸和溫熱,但竟然沒有想象中能咬下一口肉的畫面。
人的咬合力,不足以徒口撕裂臂肌。
楚楓呼吸急促的拂在葉檀清手臂皮膚上,牙關持續用力沒松開,感覺那點肌肉在他嘴里被鈍鈍的咬皺在一起,這個過程很漫長。
暫時還沒出血,可能要等肌肉彈性被牙尖扯到極限。
牙鋒才能刺破皮肉。
“呃.....”葉檀清皺著眉悶哼,手臂傳來的巨痛讓他額頭冒汗了,喊人,“....楚楓。”
為什么忽然咬他,咬這么重。
事實上如果手邊有一柄火紅的烙鐵,
楚楓也能毫不猶豫的拿起來,按葉檀清身上,哪怕是臉上。
要打個烙印,看他怎么走。
走到哪里都還得姓楚。
關于葉檀清這個人的歸屬權,楚楓腦袋里沒有任何法規和道理可講。
葉檀清在他這兒就是不可以有人權。
就是只能當他的狗。
他們吵架鬧別扭,他可以不理后花園拴著的狗。
但狗不能跑,不能逃離這個家。
楚楓不計后果的霸占著。
哪怕被法辦槍斃,他也要先弄死葉檀清。
不管是愛還是恨吧,
就這個勁兒。
教室里,楚楓發狠咬著葉檀清,自己先往外噴眼淚,好幾顆滾燙的淚滴砸在葉檀清手臂上。
葉檀清能看見楚楓的眼淚。
所以就連掙扎,或抽出手臂的動作都沒有。
“別、哭。”葉檀清說。
楚楓抽噎著,終于咬到沒力氣。
他牙根酸軟的撒開嘴,打量自己的杰作。
他又傷害葉檀清了。
葉檀清的手臂正在生理性顫抖,帶著水漬的、很猙獰的一圈咬傷痕跡,冷白色皮膚在那一圈咬痕處,變成腫脹的紫青色血紅,很可怖的咬痕。
一時間都分不清他倆哪個是狗。
誰牽著誰的狗鏈子,不自知。
楚楓低著頭,掀起自己姜黃色的t恤下擺,露出肚臍的擦擦臉,沒有體面的形象可言。
又拽著t恤下擺去擦葉檀清手臂,本意是把口水痕跡擦掉。
但布料揉上剛咬到翻肉腫脹的傷,
疼痛感加倍!
葉檀清攥了攥手指,倒吸氣。
“....好痛。”
他聲線沒帶正常人被咬傷的那種怒意,只是安靜的訴說體感。
仿佛一個任由楚楓隨便折騰的奴隸。
會疼,但不躲。
“——好了,”楚楓眼圈紅著,解恨并堅定的說,“我現在回宿舍收拾行李,你明天要去哪,我也去。”
葉檀清轉學,他也轉。
葉檀清出國,他也出。
反正就得在一塊兒。
不管重生多少次,就分不開。
腳傷跟手臂的咬傷扯平。
畢竟楚楓腳傷是自己踹門弄的,
就算全都怪在葉檀清頭上,咬這一口也夠了。
稀里糊涂的扯平,或扯不平。
就這樣吧!
他黏葉檀清到死。
“......”
葉檀清抬起剛被咬過的手臂,掌心摸上楚楓的臉頰。
把楚楓顴骨處沒被t恤擦掉的淚滴,用指尖抹開,指腹蹭了一下楚楓濕漉漉的睫毛。
楚楓沒躲沒動,
閉著眼睛給他碰睫毛。
剛咬過一口很解氣,就少見的乖巧極了。
一片安靜中。
葉檀清實在不明白,低聲問:“.....你要跟我去云城么,我考試三天,周六下午才結束,你會在酒店等我三天....?,還是你自己報了旅行團。”
楚楓是不是想跟一起他去臨省。
去就去,為什么咬他。
不能好好說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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