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負責啊。
她明明可以自己使用瞬移符。
但她還是陪著陳霄走了半個鐘,等會還要陪著陳霄走上這座山。
她是一個多么盡職盡責的好大師啊!
陳霄居然還在這里抱怨!
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陳霄要是能聽見溫梨的心聲,一定會在心里滿臉黑線的罵一句,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至于為什么不是當面——
嗯,他不敢。
陳霄欲哭無淚,當場又給溫梨磕了一個,“溫大師,我跟你不一樣啊,你是玄術師,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也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有力氣的正值壯年的肌肉男。
但他現在是個大著肚子的孕夫,他做不到啊!
溫梨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
并且十分尊重自己的顧客。
“可以的,你其實真的可以不去。”
“你也可以在這里歇個一天。”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你越苦難他們就越高興,你現在這么拖下去,沒準到時候他們的氣消不了,那我就只能退錢給你了。”
多走這一段路程,對她來說倒是不算什么,全當鍛煉身體了。
畢竟原主這身體,之前的確著實算不得好。
陳霄一個機靈趕緊一咕嚕爬出來,他不是傻子,他不會聽不懂好賴話。
溫梨這意思是,他要是不趕緊爬上這座山,把自己折騰個半死,說不準那對狼狽為奸的家伙,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陳霄用力的咬了咬牙,捶了捶自己的腿,“死腿,快爬呀,再堅持一下!”
躺是不可能躺的。
這輩子都不能躺的。
陳霄咬緊牙關,顫顫巍巍的抖著雙腿不斷的往山路上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腿腳不住的打著顫。
陳霄深吸一口氣,干脆直接拿手撐在地上,手腳并用的爬。
再一看溫梨,她風輕云淡,額頭上居然連一滴汗都沒有落下。
陳霄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宛如被雷劈中,他欲哭無淚的問:“溫大師,你就不會累的嗎?”
溫梨一臉嫌棄。
“啥玩意兒啊?這點路還嫌累,那我當什么玄術師。”
在不會畫瞬移符之前,她們當然只能靠腳走。
一晚上翻越好幾個山頭都是基操。
真要是像他一樣菜狗,鬼都能把她們給笑死。
陳霄:“……”
陳霄受到了暴擊,他試圖維護他那脆弱的自尊心,讓自己趕緊爬起來。
有尊嚴的用腳走路。
可惜維護不了一點。
他的腦子還想繼續努力,但他的腿已經罷工了。
陳霄只能打落牙齒或血吞,艱難的往上爬。
爬著爬著,手還不小心磕到了一個尖銳的石子,剎那間滲出了血。
陳霄心酸至極,又爬了二十分鐘,這一次沒有碰到石子,卻是碰到了長長的荊棘。
荊棘猛地扎入了他的指甲里,突的一下滲出了血珠。
“啊——”
空氣中,想起了他凄厲的哭叫聲。
寒鴉撲騰著翅膀,歪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耳朵忍不住在自己的羽毛上蹭了蹭。
咦!
聒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