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的呼吸更沉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喻滿盈哼了一聲,故意壓了他一下,聽見他倒吸涼氣的聲音,才勉強滿意:“你最好狡辯得合理一些,不然……”
“嗯。”裴謹韞抱緊她的腰,“上次你找我的時候,有人跟著。”
喻滿盈聽見他這么說,也不意外,剛剛她就隱隱猜到了。
她好奇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不是收買了亞倫給做催眠嗎?你為什么什么都沒忘記?”
裴謹韞揉揉她的頭發,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聲音柔和了許多:“亞倫沒有給我做催眠。”
喻滿盈:“嗯?”
裴謹韞:“他們的確找過亞倫,提出資助他的研究項目。”
喻滿盈:“然后呢?”
如果亞倫拒絕的話,裴謹韞當時又是怎么失蹤的?她現在心里太多問題了。
“這個條件對于亞倫來說很有誘惑力,所以他答應了。”裴謹韞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喻滿盈緊張的表情,笑著補充后半句:“但他轉頭就把這個消息賣給我了。”
“為什么?”喻滿盈下意識地追問。
裴家當時應該是抱著下血本的心態去找亞倫的吧,那么多錢,誰會拒絕?
亞倫跟裴謹韞的關系也沒有好到這種經得起考驗的地步。
“因為我能給他的更多。”裴謹韞說,“早在他們找亞倫之前,我就已經支持了他的新課題研究。”
“我跟他是利益共同體,他是聰明人,當然不會舍近求遠。”
“那他為什么帶著你一起失蹤了、手機還注銷道……”喻滿盈問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這也是你們的計劃?”
裴謹韞沒回答。
“所以你們早就商量好了,那天的失蹤,后來的假死,都是計劃好的。”喻滿盈就算反應再遲鈍,現在也回過味來了:“陸研安也知道,他幫我發展事業,也是你的安排。”
裴謹韞:“你的事業做得好,是因為你本來就優秀。”
喻滿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兇巴巴地說:“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能當沒發生過。”
裴謹韞沒有躲,就這么任她咬著,“抱歉,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
喻滿盈氣得咬得更用力了。
裴謹韞疼得嘴唇發白,但仍然沒有躲開。
最后是喻滿盈先松口的。
她揉了揉發酸的雙頰,“既然你決定瞞著我,現在為什么又來找我坦白了?不怕我拖后腿耽誤你的計劃了?”
“裴家之前沒有對我放下戒心。”裴謹韞耐心地解釋,“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是不想再給他們傷害你的機會。”
“哦,所以你懂是打算解決掉裴家的事情,再來找我的。”喻滿盈接過他的話,“現在計劃提前了,是因為鐘敬亦?”
這原因也不難猜。
既然裴謹韞今天能精準地找到她和鐘敬亦吃飯的餐廳,那就說明,晚宴那天她跟鐘敬亦離開的事兒,他也知道。
難怪陸聞潮那根攪屎棍會殺過去。
合著都是他安排好的。
裴謹韞默認了。
喻滿盈想到他剛才趕過來吃醋的樣子,是有些高興的。
但轉念又生氣了、
她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覺得我會愛上別人,根本不信任我,對嗎?”
裴謹韞的目光聚焦在她的嘴唇上,已經沒心思聽她問什么了。
他做了最遵從本心的選擇——低頭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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