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鹿悠悠來說出國沒什么新鮮的,她腦子里全是父母、顧清野和兩個毛孩子,實在沒什么聊天的興致。
余晴天沒招了,只能暫時停下,可她忍了一會兒,實在安靜不下來。
飛機上一切都很新奇,一想到待會兒要飛到萬米高空,她緊張得呼吸都急促了。
一開始是套近乎,后來純粹是為了緩解緊張。
“鹿同學,你英語真好,是自學的嗎?”
“鹿同學,你了解斯坦福嗎,跟咱們的大學有什么不一樣?”
“鹿同學你知道美國什么樣嗎,是不是每個人都很有錢?”
“我們在美國拿到學位之后能繼續讀嗎,國家會不會支持?”
“鹿同學,你說我們能在那邊工……”
余晴天突然停住,她恍惚意識到自己說了說話,終于把緊張到錯亂的神經拉了回來。
鹿悠悠眉頭微皺,看了眼身側的人。
正好這時飛機開始滑行,余晴天已經閉上了眼睛,緊貼在座椅靠背上,安全帶扣到最里面,食指根根泛白死死扣著扶手。
剛剛沒說完的是她的真心話?
鹿悠悠無意探究旁人的心路歷程,也知道只要公派出國這種事就免不了。
她不記得曾經在哪看過一篇報道,78年至84年期間,公派出國的留學生達2.6萬余人,但回國的僅有8千多個。
損耗比高得驚人,但為了國家發展還是得不停地派。
希望余晴天不會是其中一個。
鹿悠悠從包里一個護頸枕,這是她畫了初稿顧清野親自縫的,還有提前準備好的眼罩、耳塞和毯子。
當推背感終于消失,余晴天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就發現鹿悠悠已經安然睡去,她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嘴里。
她撅了撅嘴,但忍不住打量鹿悠悠的全套裝備。
先頭一兩個小時還覺得鹿悠悠嬌氣矯情,之后就意識到裝備的好了。
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簡直是煎熬,想睡覺但頭往哪邊歪都不對,還有發動機的轟鳴,吵得腦瓜子嗡嗡響。
她很想問鹿悠悠還有沒有多的,但不敢把人推醒,硬捱了幾個小時終于到了放飯的點。
鹿悠悠被飯菜的味道吵醒,準備上個廁所,余晴天瞅準機會迅速解開安全帶。
“鹿同學,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她一個人連廁所都不敢去,就怕在機艙里走動摔倒了丟人。
現在有帶路的,她恨不得貼著鹿悠悠走。
她猶豫半晌小聲說道:“鹿同學,待會兒能不能等等我,咱們一起回?”
見鹿悠悠點頭,余晴天狠狠松了口氣。
這位冷美人好像也沒那么難打交道?
回到座位上余晴天好像得到了鼓勵,又開始第二階段的攻略大腿行動。
“鹿同學,你說他們會發什么給我們吃,飯菜還是干糧?”
“前頭那些外國人吃的和我們一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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