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它這是咋了?”
“應該被門姐兒這話觸動,故心中感恩于我。”,李十五侃侃而答,手掌用力間,不動聲色將棺老爺捏地四腿蹬直。
莫悶心道:“我隨便走走!”
“畢竟這里乘風郎數以十萬計不止,皆為一個功德錢奔波,倒是你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擱這兒盯著鏡子發病,自己嚇唬自己。”
“門姐兒問你,到底啷個意思唉!”
李十五搖頭:“天地間刁民眾多,從前皆為形勢所逼,若非必要,李某并不愿外出。”
也就在這時。
天穹之中,一頁仿佛鮮血浸染過的血紙浮現于千丈高空。
其大若垂天之翼,邊緣如刀鋒割裂云層,仿佛遮天蔽日一般,甚至將這片天地都渲染成一片血色,說不出的令人心悸。
“這……這是山官令!”,湖心島有乘風郎抬頭望天,認出這是何物。
“不止,這是血色山官令,血色一出,必有災厄。”,另一人道。
“各位別理會就是,我等之命本就薄,不過奔行于人山各地的腳夫乘風郎罷了,切莫當這大傻子!”
李十五與莫悶心,同樣踏出屋門抬頭相望。
“門姐兒,此物為何出現?”
“別搭理,這是那些高高在上山官遇到難解之題,誆人去送死的,還美其名曰愿者前往!”
“原來如此!”
李十五回頭,朝著石屋而去。
偏偏在轉身那一剎,他抬指之間,一縷靈光從指尖迸發,劃破天地一線,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在那血色山官令上,就好似一滴墨水蘸入清水。
四周死寂一片,而后盡皆嘩然。
“真……真有大傻子,各位快瞧,同門姐兒站一起那個。”,一人手指著。
“那人莫不是瘋了?他敢接令?”
“李兄弟?”,小旗官同樣驚愣一聲。
此刻,李十五臉色黑沉似鐵,指骨“咔咔”作響。
“門姐兒,能否麻煩個事?”
“額,你……你講!”
“麻煩今后,千萬別在我面前提‘死’這個字,李某身上……有狗作祟,拜托了!”
李十五語氣異常鄭重,他覺得自己所融合那份背刺狗本源,更確切來說,是背刺狗的反噬之力,仿佛有靈一般,其十分精準的,能每一次將他毫不留情推入火坑之中,牽引到一條條絕路之上。
莫悶心不明所以,隨口一聲:“聽不懂,懶得想。”
“只是!”,她語氣頓了頓,“血山者,必見血,應令者,魂難歸!”
“故小哥兒,好自為之吧!”
說罷,裙擺搖曳間翩然轉身,只留下一句尾音漸漸消散風中。
只見天穹之中,一抹血色從那山官令之中落下,而后化作一把猙獰血色長刀,橫在李十五頭頂三寸之上。
李十五呼出口濁氣,神色無喜無悲。
輕喃一聲:“呵,事有不怠,不過死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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