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長安。
一個身著黑色休閑工裝,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子,背著雙肩包慢悠悠的走在街上。
小伙子,走阿達哇,額把你拉上。一個臉上滿是歲月滄桑皺紋的中年人把車停在他邊上,操著一口鄉音問。
旅游,去太白山走不走。
年輕男子扭頭,朝中年司機笑了笑。
走嘞走嘞。司機師傅報了個價,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成啊。張杌尋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坐到后面。
司機師傅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這人會這么干脆,很快反應過來,發動車子。
銀白色的大金杯慢悠悠的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在農家樂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張杌尋就啟程上了山。
這次他走了捷徑,花費了不到一天時間,從上回出去的口子進入,落腳點就是神樹頂端的祭壇。
上回吳小邪他們和那只八爪怪大鬧一場,祭壇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張杌尋便直接順著祭壇后方的樹洞鉆進去,找到棺蓋已經被人掀翻的巨大棺槨。
在棺壁上摸索了幾下,摸到可以打開機關的圓環,使勁一拉,棺材底部正中間的石板轟隆一下沉下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口子。
張杌尋沒有半分猶豫,固定好繩子,腳蹬在光滑且布滿潮濕的苔蘚和菌絲的石壁上,緩緩索降下去。
霧蒙蒙的瘴氣蔓延開來,周圍的樹根藤蔓全部隱在霧氣里,能見度低的可憐。
這種常年積累的霧氣一般都有毒,雖然不能立即致人死亡,但長時間吸入,對肺部的損害極大。
張杌尋從背包里翻出防毒面具戴上,打開霧燈,一步一步朝著中央的深坑走去。
深坑里,緊貼著坑壁向上延伸出許多手臂粗的青銅鎖鏈,在混沌的霧氣中,不知向上蔓延至何處。
將霧燈掛在身上,張杌尋戴上專業的攀巖防滑手套,攀著青銅鎖鏈一直向下,真正進入棺井之中。
這里的霧氣稀薄了很多,刺鼻的氣味也被防毒面具堵在了外面,在經過琥珀尸胎時,張杌尋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找到上回獻祭的祭臺,再獻祭一次,為休眠的系統補充能量。
爬著爬著,張杌尋發現了不對勁,似乎,青銅鎖鏈晃動的頻率有些不正常。
心下狐疑,索性緊握住鎖鏈,將身體緊貼著井壁,靜默了兩秒,鎖鏈果然又小幅度的晃動了起來。
心下頓時一凜,下面似乎有東西上來了,但是就這樣往下看去,隔著霧氣又什么也看不出來。
思考了兩秒,他還是決定鋌而走險,率先掌握主動權。
于是張杌尋關了衣服上掛著的霧燈,直接從空間里掏出信號槍,槍口朝著下方,迅速打出兩槍。
刺眼的白光炸開的瞬間,他看到,就在自己攀爬著的這條鎖鏈的下方不遠處,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掛在那里。
讓張杌尋萬分驚駭的是,那人的臉上,居然戴著一張青銅的狐貍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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