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登堂見到李中丞,不要驚慌,將你所控訴之事詳細道來即可!”
在離開御史臺之前,姚閎又特意來到張洛面前,沉聲叮囑一番,為了看張家人這一場內斗家丑,他也是煞費苦心。
“李中丞?”
張洛聽到這話后心內一寬,看來今天晚上在御史臺當直的乃是李林甫而非宇文融。他心里給兩個御史中丞各自安排了一套應對方案,李林甫相對而言是比較簡單的一個。
雖然說在歷史上開元天寶時期,李林甫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最為強烈的一個宰相。單單其人擔任了長達十九年的宰相,這一紀錄就遠遠超過了盛唐時期其他的宰相。
但時間長向來不意味著能力高,如果非要用時長來說明什么東西,那就是這一時期的唐玄宗李隆基真的是在擺爛,且還非常享受君臣共同締造的這一段垃圾時間。
當然這也都不是張洛心里輕視李林甫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如今的李林甫可不是開元后期、天寶年間那個權傾朝野、說一不二的權相。
眼下的他在政壇上還只是一個小字輩,在這場政斗中話語權并不高,雖然不能說站著如嘍啰,但也強不了太多,眼下距離他真正上位時間還早呢。
越是這樣的人,想要進步的心理便越強烈。如果只是下層的無名小卒,上頭誰活誰死跟他沒太大關系。
可是那種真正觸摸到核心圈子的人得失心就會變得異常強烈,因為他們往往只需要再跨出一步,就能在這個圈子里徹底站穩腳跟,并且獲得屬于自己的一個位置,這跟胡蘿卜釣驢是一個道理。
類似的道理還可以放在武惠妃身上,正是因為她如今已經寵冠后宮,距離皇后位置只差一個名號,所以才會被張洛釣的這么狠。
可如果武惠妃只是一個掖庭宮里的浣衣女奴,張洛說要幫她當皇后,她多半會以為這小子瘋了。
當然,這些想法也都屬于心理建設的內容,實際情況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要真的毫無顧忌的將內心這些想法都流露出來,那不是找弄嗎!
所以當御史臺的吏員入此來召的時候,張洛便收拾了一下心情,讓自己顯得謙卑一些,跟在這吏員身后,亦步亦趨的走進了御史臺直堂中。
他這里還沒來得及抬頭打量一下堂內情形,上方已經傳來一個威嚴十足的暴喝聲:“張氏小兒竟敢誣告恩親,當真是人倫敗類、名教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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