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云陽縣主并無皇族女子的跋扈,也并不忸怩,雖然眉眼間有股掩飾不去的傷感憂愁,但談吐還是落落大方。這也讓張岱略感安心,起碼這位縣主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
兩人并不熟悉,這會兒又要心情凝重的等待齋醮儀式的進行,略言幾句便各自沉默下來。
時間悄然流逝,過了一會兒云陽縣主突然開口對身邊婢女說道:“我有些口渴,你回去將飲品取來。不要取錯,一定要近日所飲。”
婢女聞言后匆匆行出,然后房間內又陷入了沉默中,過了有一刻多鐘,婢女便匆匆返回,一手提著一個大腹銀瓶,另一手則拿著杯具。
當銀瓶里的飲品被傾倒出來之后,房間里便飄揚起一股催人生津的馨香味道,張岱聞到這氣味也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
他剛才被灌了幾碗柏實酒,之后又腹瀉加沐浴一頓折騰,這會兒也有些口渴了,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去要。
“你們退下吧,不要擾了儀軌,我與世兄在此等候即可。”
少女一連飲了好幾杯飲品,都沒有讓一讓張岱,自己喝飽了便擺手示意婢女們都退下,而那銀瓶也被一并帶走了,看的張岱心里又生幾分不爽。
待到眾人都退出后,大概是覺得與個陌生男子獨處對坐有些尷尬,云陽縣主便站起身來,在這房間里慢慢踱步走了起來。至于張岱因為擔心稍后儀式出錯,還是端坐不動。
忽然他聽到身后傳來幾聲古怪異響,回頭望去便見這縣主正站在角落里捧腹捂嘴的嘔吐著,連忙起身道:“縣主體中不安,可要傳喚侍者?”
“不、不用!我只是連日齋戒,一時腹中絞痛,不礙事,儀軌為重。”
云陽縣主聽到這話連忙舉手一擺,然后深作呼吸,嘴里吐出來的東西都用錦帕包裹住,并不胡亂丟棄。
生理期不吃飯又喝那么多飲料,可不就得肚子疼么。
張岱見她停止了嘔吐,想是應無大礙,這才又坐了回去。
當見到這縣主將錦帕都妥善收起、并沒有隨地丟棄的時候,便覺得這少女除了美貌之外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還是講衛生懂禮貌,來人家做客并不會太過麻煩主人。
他這里坐回未久,外間突然響起了清脆悠揚的玉磬聲,旋即便有道士入內道:“稟真人,可共張公子一起登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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