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秀才不考帖經與雜文,只考策問。穿越者大凡了解點唐代政治得失,會中譯中的把觀點用文言句式寫出來,那就等著考官拍案稱絕、高中秀才了。當然你要硬講封建制度的劣根性,那就屬于沒事找抽型了。
秀才科之所以難,就在于大部分當代人都欠缺一個宏觀的視角與視野,難以在身邊的人事當中提煉總結出一套有啟發性和指導性的理論。
張岱之前上書的漕運改革,如果留在科舉策問當中,是絕對夠得上高中秀才的標準,策問考的是思想與認知而非文采。
不過現在秀才科已經停了,要考也只能考進士,至于對當下人比較簡單的明經,對穿越者而言又成了地獄難度。
唐代的科舉進士科,有帖經、雜文與策問三場,雜文便是詩、賦各一篇。三場考試皆定去留,考完一場沒考中就可以走了,三場考完還剩下來那就考中了。
對張岱而言,最大的攔路虎就是帖經這一關。他雖然知識儲備不少,但是對于四書五經也做不到倒背如流。當中一些名句或許耳熟能詳,可要讓他說在哪一篇哪一段,則就實在記不準了。
因為思想和邏輯性、以及承載的信息太多,所以這些經書記憶起來難度更高,而且在后世生活中也沒有太頻繁的應用場景。背一篇《滕王閣序》,還能在景點免門票呢。
科舉有什么難處,都可以想辦法克服。張岱之所以有這一想法,因為挽郎加進士的出身,足以讓他的起跑線比旁人更往前許多,在進行授官的時候更有優勢。
而且唐代的進士并非考中便立即做官,需要經歷兩三年的守選,即等待兩三年的時間才可以到吏部參加銓選獲官。
隨著吏部選人增多,守選期還會進一步延長,到了中唐以后甚至有人哪怕中了進士中央也沒官給他做,不得已到地方擔任節度使的幕府官。
有了進士出身,張岱就可以擁有更高的政治身份,并且不需要即刻便卷入到復雜的官場傾軋中來,可以等到更好的時機再選擇解褐出仕,自由度要大得多。
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有了進士、或者前進士這樣一個社會身份,張岱在家庭生活中也能享有更大的自由。
他又不能天天蹲家里煽風點火,他老子張均又是個耳根子軟、沒主見的貨,說不定哪天又被鄭氏忽悠起來搞什么騷操作、要來拿捏他。
他成為一個預備役官員,而不再是單純的兒子身份,也能讓那倆貨多點顧忌。
“不知道今年有誰參加科舉、主考官又是誰?抽空得打聽一下!”
張岱一邊翻看著經籍,一邊念叨著。
科舉通常在二三月舉行,他來到這世界便忙著寫墓志、然后又準備上訪材料,對此倒是沒怎么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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