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說。”
阿部六郎坐直了身子,神情專注,一臉嚴肅,雙手放在膝蓋上,那神態仿佛是聆聽圣經的虔誠信徒。
“咳咳,是這樣的……你了解源玉子的為人嗎?”
伏見鹿清了清嗓子,故意瞥了一眼櫥窗外站著的源玉子,后者正百無聊賴地等待,時不時偷看一眼,猜測伏見鹿在跟后輩聊什么。阿部六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再次打量了一眼源玉子,搖頭說道:“不是很了解……”
伏見鹿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說道:“嗯,你還不是刑警,可能不太了解,在巢鴨警署,源玉子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惡劣,所以我想提醒你一下,盡量不要惹她生氣,否則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啊?真的假的?”
阿部六郎非常吃驚,他覺得玉子前輩不像是那種人,不過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世界上也有很多長得漂亮性格惡劣的女人。
他有些好奇,忍不住打探道:“為什么這么說?玉子前輩……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嗎?”
伏見鹿看他上鉤,便欲拒還迎,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背后說搭檔的壞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不料阿部六郎真點了點頭,頗為認同的說道:“也對,那我以后注意一點。”
說罷,他就準備起身,離開便利店辦正事。
伏見鹿連忙拽住阿部六郎,心想跟老實人打交道真麻煩。他讓阿部六郎坐下,苦口婆心的說道:“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跟你說清楚,接下來我們一起辦案,可能會發生一些沒必要的摩擦……”
“有道理。”阿部六郎點頭,用中指推了推眼鏡。
伏見鹿懶得吐槽他推眼鏡的習慣,繼續胡說八道:“你也知道,源玉子的母親是警視廳副總監,她從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環境中,故而當初她去站前交番當巡警,一時間難以適應,巡邏時天天摸魚,只是在樓道看一眼就走了……”
“嘶。”
阿部六郎看向櫥窗外的源玉子,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還沒完,伏見鹿繼續說道:“那時候巢鴨公寓出了一起跳樓案,她一點都不上心,要不是我拉著她去調查,就錯過了巢鴨公寓屠殺案的導火索……”
“當時我站在署長面前,據理力爭,這才成功立案,還了跳樓女人一個公道!”
“接著稻川會又發生了地下酒吧事變,我和另一個你沒見過的風間前輩參與調查,幾度出生入死,才避免黑幫火并;而這時候,源玉子竟然在跟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玩偵探扮演游戲……”
“后來又發生了天誅砍頭案,在關鍵時刻,源玉子竟然提出要出門旅行,我攔不住她,只好跟她一起上了火車,正好遇到搜查課和天罰組火并……要不是我反應快,后果不堪設想啊!”
“最最最嚴重的是,源玉子經常缺勤,交友態度惡劣,動不動就記仇,非常的小心眼,平時個人生活奢靡,動不動就用高檔紅酒泡腳,曾經還欠過山口組巨額高利貸,平時在家總是呼來喝去讓我做家務……我倆是合租的,東京租房你也知道,一個人負擔不起整租。”
“你運氣不錯,推理的有點道理,引起了她的興趣,所以她暫時沒有發作。但在來的路上,她私下跟我抱怨了,說你大晚上打電話,叫她出來辦案,實在沒有禮貌,要不是看在破案有功,她才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阿部六郎越聽越心驚,那層粉絲濾鏡轟然破裂,趕緊向伏見前輩解釋道:“這、這……我只是想早點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