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前線五人接近虛脫,哪怕是源玉子,也心力交瘁,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阿俊,讓阿俊再忍忍,承諾一定會帶阿俊離開。
阿俊已經沒有回應了,它瞇著眼睛,側躺在中空層,一動不動。
獸醫一直在用聽筒監聽阿俊的心跳,他咽了口唾沫,說道:“它……快撐不住了。”
“打腎上腺素。”事務官沒有絲毫猶豫。
獸醫選擇干這行,自然是喜歡小動物,他也不想成為儈子手,但正如源直郎所說,生命就是有高低貴賤之分,他沒有別的選擇。
獸醫將提前準備好的腎上腺素塑膠管拔掉,將針頭刺入阿俊體內,將腎上腺素推了進去。
轉眼間,阿俊的心臟恢復活力,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精神恢復了許多,甚至有余力沖源玉子搖尾巴了。
“嗷嗚……”
阿俊伸出舌頭,隔著防爆服,舔舐著源玉子的手。
源玉子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她強顏歡笑,不想讓阿俊難過的走。
獸醫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事情,他拍了拍源玉子的肩膀,說道:“想說什么趁現在說吧。”
隨后他醫藥箱都顧不上收拾,撒腿就準備跑。
事務官一把拽住他,讓他留下來,準備打下一針。獸醫只能苦笑著說道:“根本就沒準備下一針,這一針過去,再打一百針都沒用了。”
“這一針能撐多久?”事務官問。
“十到十五分鐘。”獸醫說:“可能會更短,它已經扛不住了。”
“足夠了。”拆彈員沒回頭,依舊在忙手上的活。
這里確實沒獸醫什么事了,事務官只能松手,放他離開。
對講機忽然響了,指揮站再次傳來指令:“除了拆彈員,所有人立即撤離。”
事務官看了源玉子一眼:“我們已經做好了覺悟……”
“這是命令!!”對方加重了語氣:“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事務官深吸一口氣,和另一名刑警拽起源玉子,小聲說道:“源警官,走吧。”
源玉子沒說什么,她深深地看著阿俊,攥著拳頭一步步倒退。
地下室的紅光越來越暗,阿俊趴在中空層深處,慢慢地隱沒入黑暗之中。
此時此刻,源玉子感受到了炸彈安放者深深的惡意。對方和天罰真兇不一樣,以戲耍和虐殺為樂,肆無忌憚地玩弄生命。
她從未有過如此憤怒,那股火焰像是要從胸腔內迸發。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