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缺什么,就越喜歡說什么。
越想要證明什么,就越是會以此打擊別人什么。
夜行七都顧不上包扎傷口,也顧不上疼痛,他一把抓住了森木雅嵐的頭發,跟光頭男說道:“這家伙太不老實了,該好好教訓一下,不然又會惹出麻煩來。”
光頭男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這事也算是日本的傳統文化了:“要我幫忙么?”
夜行七本想說不用,但念及森木雅嵐剛才的兇悍勁兒,還是說道:“要不你先吧。”
“那行,快點完事。”光頭男摁住森木雅嵐的肩膀,將她壓在地上,強迫她仰面朝上。
森木雅嵐猜到他們要干嘛了,不停地扭動身體,瘋狂掙扎,光頭男左右開弓,扇了她兩耳光,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聲說道:“老實點,我不介意從你身上卸點零件下來。”
夜行七摁住了她的手,讓她沒法再繼續掙扎。
森木雅嵐心生惶恐,她是真的絕望了,尤其是光頭男伸手扒褲子的時候,她內心的恐懼達到了頂峰,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怎么辦?
她很想裝出不在乎的樣子,也想像電影里的那些硬漢一樣,面對任何酷刑都毫無懼色。事實上她真的能做到,哪怕是奧姆真理教的洗腦儀式,她都硬生生地扛過來了。
她可以像男人一樣去死,但沒辦法像男人一樣受辱。
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森木雅嵐榨干了身體里的勇氣,眼神依舊倔強,哪怕身子在顫抖,她還是用那輕蔑的語氣說道:
“廢物,男人都一個樣。”
……
光頭男的動作忽然停了,他警惕的回過頭,夜行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林木深處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怎么了?”夜行七問。
“有人。”
光頭男停下扒褲子的手,從腰間抽出手槍,警覺地四顧:“把她拷上,用繩子綁,免得她又掙了。”
夜行七本想說哪有人,緊接著灌木叢后面傳來一道人聲:“老大,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
“……”
“……”
森木雅嵐第一次生出掐死渡邊俊的念頭。
光頭男愣了半秒,他第一時間調轉槍口,想要挾持森木雅嵐,敵人在暗處,方位不明,對他們非常不利,必須要充分利用人質,才能平衡局勢。
可這一次,他又慢了。
在他調轉槍口的同一瞬間,槍聲響起,光頭男右手濺出一片雪花,手槍掉落在地,他反應極快,用左手去接,第二聲槍響接踵而至。
他錚亮的光頭多了個血洞,噴出一大股腦漿。
風間拓齋從灌木叢中站起身,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刑警,源玉子的槍法都是他教出來的,哪怕只有一只眼、一條胳膊,只要能開槍,他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秒開兩槍,近距離點射,常規操作而已。
夜行七大驚失色,他手忙腳亂想要拿槍,卻見渡邊俊從樹林里竄了出來,邦邦就是兩拳頭,給他揍得七葷八素。要不是風間拓齋讓他留活口,他非得把這家伙斃了不可。
“沒事吧?”
風間拓齋瞥了一眼,出于禮貌收回目光,他別過臉,脫下了風衣,蓋在森木雅嵐身上:“能走么?”
森木雅嵐的襯衫扣子被扯掉了,衣服破了不少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