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發揮陽光大男孩本色,笑著說道:“有什么好生氣的,本來就約好了,你叫我鹿君,我叫你隊長。”
“話是這樣說,但是……”
源玉子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小奸詐,但又不好意思承認:“哎,你不要生氣了嘛,大不了下次我叫你隊長,咱們輪換著當。”
伏見鹿連連搖頭:“隊長是在試探我吧?放心,我對推理小隊隊長寶座沒有絲毫覬覦之心!”
言罷,他啪地立正,還敬了個禮:“忠——誠!”
源玉子知道他在說屁話,這家伙打起太極來非常討厭,總是繞來繞去的:“我給你補一個印戳,這總行了吧?”
“我還沒兌換印戳大獎呢。”伏見鹿笑得跟狐貍一樣開朗。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茬,源玉子更不安了,感覺自己全是小把柄,任由伏見君拿捏成圓的扁的方的。
源玉子只好放軟語氣,連聲懇求,跟伏見君討價還價。
……
但在外人看來,兩人的關系并非如此。
濱田婆婆啜飲了一口大麥茶,跟其他客人一起看戲。
源玉子和伏見鹿的影子投映在廚房隔斷門上,他倆不論做什么,外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山口婆婆親眼瞧見了,源玉子一進去,就雙手抱胸,在廚房里踱步。吉田先生在一旁插嘴,聲稱海上自衛隊的教官也是這么訓話的。
他剛說完,眾人就瞧見,伏見鹿啪的一下立正敬禮。
“嘶……”
吉田太太從口袋摸出瓜子,邊磕邊說:“難怪能當刑警呢,你瞧這小丫頭,多厲害啊!”
濱田婆婆在一旁點頭:“就是,我看比她媽更強!至少知道給老公留面子,以后也不至于鬧得要離婚。”
山口婆婆說:“哎,當贅婿也是不好,受老婆欺負就算了,等見了九條老爺,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濱田婆婆喜歡玉子,她不愛聽這話,反駁道:“瞧你說的,入贅怎么了?有吃有喝的,我看這小白臉能當上刑警,八成是玉子一手提拔的呢!”
“也對,玉子現在出息了,前段時間還上電視了呢!”吉田先生又說起了這事。
老人們連連點頭,邊看著隔斷門,邊小聲議論。
平櫻子貓在角落里偷拍,鏡頭一刻沒停,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只顧著盯著那兩道影子。
只見源玉子又狠狠地訓斥了伏見鹿幾句,估計是剛才對他剛才的待客態度不滿意。
隨后伏見鹿點了點頭,像是妥協了什么;源玉子從雙手抱胸變成了雙手叉腰,氣勢一下更足了。
最后,兩人準備好了下酒小菜和燒酒,拉開了廚房隔斷門。
眾人連忙回過頭,假裝在聊天,一副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
“久等了,各位。”
伏見鹿笑著放下托盤,端出一盤盤腌漬蘿卜和一壺燒酒。他聽說沿海漁民都愛喝烈性酒,所以就倒了幾杯。
現在他心情非常好,剛才源玉子答應他,等回了東京,就一起去錄像廳包間看電影。
重點是不帶平櫻子。
要知道,1985年日本修訂《風俗營業法》,將“性風俗關聯特殊營業”合法化,其中明確包括成人錄像廳。
因此絕大多數錄像廳都有私密包廂,更高級一點的錄像廳環境非常好,通常配備獨立門鎖、隔音設施和專用放映設備,部分高級場所甚至提供空調和軟座……就是有點小貴,每小時約2000到3000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