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算是半個好主意。
九條睦有更好的想法,他拿著手機,喚來管家,吩咐道:“從今天起,別讓玉子小姐離開,自己想借口,她要什么就給什么,盡量滿足她的要求……讓她暫住一段時間吧。”
管家應是,但沒有離開,因為他看得出來,家主還有其它吩咐沒說完。
果不其然,九條睦稍微喘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有這個廢物,讓他自己在房間里反省,不準讓他見人,一日三餐隔門送進去。”
九條光一愣,猛地站起身,怒道:“憑什么——”
他話還沒說完,管家就捂住了他的嘴,和侍從一道把他給拖走了。
和室內只剩九條睦一人,他這才接起了電話,披頭蓋臉呵斥道:“沒有我的吩咐,你敢動九條家的人?你是不是——”
“是我。”
電話另一頭,伏見鹿打斷道。
九條睦一愣,他挪開手機,瞇起眼睛看屏幕,最近有點老花眼,字跡看不清,辨認良久才確認,上面寫的是‘水谷潤一郎’五個字。
沒打錯啊。
九條睦意識到了什么,他把手機放回耳邊,問道:“潤一郎人呢?”
伏見鹿擦了下臉上的血,左右環顧一圈,鄉下老宅的院子里,橫七豎八躺著紋身壯漢。
四五分鐘前,伏見鹿外出買可樂回家,剛進院子,門口就駛來一輛面包車,沖下了兩個壯漢,想把伏見鹿給綁走。
伏見鹿三兩下將其放倒,緊接著又陸續沖出四五個壯漢,面包車后座就跟壓縮文件包似的,里頭鉆出的打手源源不斷。
這種貨色來一個就是送一個,來兩個就是送一雙。伏見鹿還留了手,怕是什么誤會,沒把人打死,只是打折了手腳,讓其暫時喪失行動能力。
要是把院子里搞得到處都是尸體,那就不美妙了。
最后,水谷潤一郎從面包車前座下來,手上拿著把殺魚刀,口袋里還有手機鈴聲在響。伏見鹿善意地提醒,問他要不要先接個電話。
“沒必要,殺你,只需要十秒鐘。”
水谷潤一郎說完臺詞,怪叫著沖過來。伏見鹿側身躲過刀鋒,沉腰后擰,反身一個回旋踢,腳背砸在水谷潤一郎側臉上,把那張絡腮胡圓臉都給踢變形了。
全過程用時不到五秒鐘,水谷潤一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伏見鹿蹲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臉,試圖把他喚醒,問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剛才那一腳力道太重,水谷潤一郎徹底昏死過去了。
這也不能怪伏見鹿,剛才他聽水谷潤一郎口氣那么狂,還以為這家伙是什么高手,錯判了對方的水平,一腳下去沒怎么留力氣,沒被踢死就已經算是皮糙肉厚的了。
沒辦法,伏見鹿只能從水谷潤一郎身上搜出手機,把電話回撥,問問剛才打電話過來的家伙。
他屬實沒想到,打來的是九條睦。
伏見鹿還以為九條睦想滅口,但當他聽到‘沒有我的吩咐,你敢動九條家的人’這句話時,他就意識到,水谷潤一郎不是九條睦派來的。
但這事肯定跟九條家脫不了干系,畢竟北方會是九條家的狗,他在名義上又是九條家的女婿,這事至少在札幌警署已經傳開了,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敢來騷擾,也沒人能請得動水谷潤一郎親自動手……除了九條家的另一個成員。
伏見鹿想起昨晚吃晚餐時,在門外聽到的叫喊聲,當時他就懷疑是九條光,再跟眼前的狀況聯系起來,八成是九條睦把兒子撈了出來、九條光咽不下這口氣,打算私自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