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兩湖之后,寧采臣可謂是取盡南方膏腴之地,聲勢一時間大漲數倍,比之當初的晉王傅青主還要響亮。
在手底下人的推動下,九月初九,寧采臣于金陵正式登基御極。
定國號·齊。
定年號·建武。
立正妻李氏為皇后統領后宮,立嫡長子為太子殿前聽政。隨后大封文武百官,賞爵賜官喧鬧多日。
得知自己的老對手登基稱帝以后,被逼的只能龜縮川蜀一地的陳士誠也給自己加了尊號。
中天皇漢大道尊。
收到這個消息的各方勢力都一臉懵逼,這是個什么稱號?
你陳士誠盤踞蜀中,稱蜀王可以,稱漢中王也行,要是不要臉一點直接找個借口稱帝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又是皇漢又是道尊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你想要接著稱號傳達給你手底下的文臣武將們什么樣的志向與想法?
相比較讓所有勢力都懵逼了陳士誠,南詔國就不同了,雖然吞并了任囂手中的越國領土但人家在對外稱呼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新得了福州與粵州的徐拜月為了獲得足夠的時間,好將剛剛吞下肚皮的領土徹底消化。
他愣是以厚禮砸的齊國半數重臣一起勸諫寧采臣,促使齊國與南詔國暫時放下兵戈結為盟友,好全力準備以面對旬日之間就打下了北方的鎮北軍。
看著一路南下連戰連捷已經飲馬長江的鎮北軍,剛剛登基沒多久的寧采臣咬著牙同意了結盟之事。
雖然身后有天下九成九的修行勢力撐腰,但面對向攆狗一樣把儒門四院趕出北方的鎮北軍,寧采臣還是缺乏足夠的安全感。
對于寧采臣迫于無奈才結下的盟約,打到長江邊就折返北歸的王宇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
首先,按照自家祖父制定下來的策略,鎮北軍短時間內是不會跨過長江天險涉足長江以南的,寧采臣的盟約從根本上來講根本就是在杞人憂天。
其次,這兩家領土犬牙交錯的勢力,根本就不可能達成真正的結盟,所謂的盟約只怕頭天簽訂第二天就進了廁所里當廁紙,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第三,他們結盟也好不結盟也罷,都不被王宇放在眼中,真正執掌大軍馳騁天下以后,他對自家祖父親手締造出來的鎮北軍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那怕是鎮北軍現役七支大軍中最弱小的第七軍,都不是現如今這些諸侯們所能匹敵的存在,若非自家祖父對于未來的規劃不容變動,只要后勤跟得上,他王宇有把握就靠著第七軍蕩平天下諸侯。
依舊是京都,仍然是乾陽殿。
看著空蕩蕩一片的乾陽殿,滿頭白發的傅青主身上的死寂之氣越發濃厚。
張開干裂的嘴唇,傅青主聲音沙啞的問起身邊人:“王宇那個小輩可曾進城了?他旬日之間就掃平了北境所有膽敢反抗者,憑借他手中的那支鎮北軍,京都的城墻雖然高大卻也難不住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