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顯肅聽言,恨鐵不成鋼道:“糊涂!國家大事前,我父獨念家產耶?燕京險固,可安國,此乃大事。陛下遷都,為大宋長久計,汝怎因私欲阻之?”
又道:“若以私廢公,觸怒陛下,家產安能保乎?宜早遣族人往燕京,此為正理。”
鄭紳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低頭應下,沒再提緩遷都的事,悻悻回去了。
這樣的事,不在少數。
這樣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這些人或明或暗,或聚或散,都在盤算著如何讓遷都的詔令“緩行”乃至“廢止”。
有人提議聯名上奏,歷數遷都之“弊”;有人想煽動市井商戶罷市,制造恐慌;甚至有那膽大包天之人,密謀著“借天意說事”。
一時間,汴梁城的繁華表象下,暗流洶涌。那些豪門權貴的朱門里,夜夜燈火通明,謀劃之聲,幾乎要壓過街市上漸稀的喧囂。他們自以為根基深厚,人脈廣博,定能扭轉圣意。
卻不知,都不用趙俁出手,在鄭顯肅和趙壽的配合下,蔡京調動皇城司,對指揮使李彥說:“京中阻撓遷都者,無論勛貴士紳,凡有串聯、密謀、煽惑者,悉擒之,勿泄風聲!”
皇城司密探當夜便如鬼魅般出動,那些在朱門內密謀的權貴、串聯上奏的官員、暗中煽動商戶的豪強,尚在燈下盤算,便被破門而入的皇城司密探堵個正著,家中往來書信、密謀手札盡數搜出,人贓并獲。
一夜之間,數十家府邸被圍,哭聲、呵斥聲在暗夜中此起彼伏,卻又被刻意壓制,未敢驚擾太多市井。
次日清晨,蔡京將皇城司呈上的名單與罪證送去燕京,請趙俁定奪。
趙俁看過這些罪證,龍顏大怒,當即擬詔:“阻撓遷都、結黨營私者,罔顧社稷,為國賊!著即抄沒家產,充作遷都之資。主犯問罪,刺配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圣旨傳回東京,汴梁城震動。
抄家的兵卒絡繹不絕,曾經煊赫的達官貴胄、士紳望族、豪商臣賈的府邸被貼上封條,罪犯戴著枷鎖,被押往城外,刺面的烙印在陽光下刺目驚心。
見到這一幕,那些反對遷都的人,無不噤若寒蟬。
經此一事,汴梁城中再無人敢公開非議遷都,暗流驟息。
蔡京立于相府窗前,望著街面上漸趨平靜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在大宋的千秋基業面前,些許蛀蟲,清除便是,何足掛齒。
'陛下已然下定遷都的決心,任何私利掙扎之人,皆螳臂當車耳!’
于是,在趙俁還沒回來的情況下,僅在權相蔡京等人的主持下,大宋就已經開始做遷都的準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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