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雌蟲就要匆忙逃開,耶爾連忙伸手拉住西澤的小臂,不準他就這么回避掉這么問題。
“你干嘛這么心虛我在問你呢,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嗎”
雌蟲背對著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喉結滾動片刻,卻還是沒說話。
耶爾的聲音放輕了些,“是什么想要什么,你要和我說呀,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西澤鼻腔驟然一酸,快速眨了眨眼,將那股逼近的酸澀淚意壓下去。
“回頭來看著我。”
雄蟲的命令溫和卻不容置喙,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表情后回過頭。
就見到耶爾正站在一片昏黃的光中,睡衣松散,一雙漆黑眼眸溫潤,正專注地凝視著他,散發著無比鮮活的、近在咫尺的暖意。
西澤怔怔地看著他,心頭驀地涌上毫無理由的委屈,仿佛在風雪中艱難跋涉,越過千難萬險,終于見到家的燈光。
卻發現那溫暖的光卻也不能長久,再怎么挽留不舍,也能預見不久后熄滅的征兆。
但那可是光啊。
他雙唇顫動了片刻,情不自禁地向著耶爾一步步走去。
像是從泥濘中抽身,再次走進了光明中,然后擁住了那一抹熟悉的溫熱。
“到底怎么回事”
耶爾緊貼著雌蟲的耳邊,眸底閃過一絲凝重,輕聲再次追問道,“你今晚怎么了,計劃出現了差錯”
雌蟲沉默半晌,聲音顯得很猶豫,“沒有出差錯沒什么事。”
他不肯說。
耶爾輕嘆了口氣。
今晚的西澤態度有些奇怪,還有些強硬,直接握住耶爾的手腕,和他一起摔進了柔軟的沙發里。
抱著他的雌蟲緊抿著唇,神色柔和中隱含著一絲悲哀,卻很快就調整好了神情,低頭親了耶爾一下。
“雄主雄主”
他一聲又一聲地喃喃道,聲音有些疲憊,無意識散發著親昵和黏糊。
像是一只病懨懨的雪豹敞開了肚皮,明明已經很累很累了,卻還是忍不住要蹭蹭貼貼飼養員
耶爾伸手撫上懷里雌蟲的后頸,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那不自然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松了下來。
西澤微闔著眼,將臉埋在雄蟲的側頸,感受著被甜中帶著微苦的氣息包圍的感覺。
像是暖流涌過每一根神經末梢和血管,帶來能量劑無法比擬的舒適感。
“頭痛”
耶爾撥弄他頭發的動作一頓,雌蟲沒有說,但精神末端上傳來的反饋卻顯示他正忍受著不舒服,才會看起來這么疲憊。
“怎么了”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耶爾腰部蓄力,有些艱難地帶著西澤起身,想對著暖黃的光線看一下雌蟲的神色。
卻一時不察用力過頭,雌蟲的身體一下子側歪,后腦勺磕到了一旁的扶手,砰一聲悶響。
他連忙伸手呼嚕了一把西澤的腦袋,確保沒有磕到尖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不疼的。”
西澤下意識蜷縮了一下,伸手捏了捏眉心回神,不斷輕聲喃喃道。
半晌,他緩過勁來,伸手將耶爾攬到了懷里,抱著雄蟲繼續滾進沙發里,伸手將堆在沙發尾的被子拿起來,蓋在了兩蟲身上。
但明明是西澤要抱住他不讓他動的,幾分鐘后,雌蟲卻又忍不住在臉頰和耳后蹭起來,黏黏糊糊的。
讓耶爾莫名想起,在那邊世界經常能看到有人孜孜不倦地吸貓,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埋在那軟乎乎的肚皮里,而那貓咪已經被吸到生無可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