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后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削弱下面的盤踞勢力。
下面各城池有太多的鄉紳里正,盤踞地方,勢力不小,經常濫用私權欺壓村民,甚至有很多村民的生死也掌握在這些人手中。不走官衙,私自處刑。
應借此由頭,打掉一批毒瘤。
另外,他們真正要查的也不是十兩二十兩。
紅牌隊伍,相比其他隊伍、比如最底層的軍戶,被欺壓的情況要少很多。即便被欺壓也不是致命的。
他們陸家得多去查那些致命的。
他們要查出膽最肥的,最好查出下面城池連發糧也沒發,直接扣留入私庫的膽肥者,殺之,震懾,更要撤銷一部分、甚至一大部分,占其位不謀其政的貪污官吏,以儆效尤。
而那頭回府的謝文遠,真的給庶長子謝文宇打發出去了。
也就是說,任子苼是第一批回任家村的,著急想見見那伙逃荒的,談談。想要什么對不對?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
第二批是押糧車,十車精米細面行駛在路上。
第三批就是謝文宇代表武安侯府,帶著妹妹謝文慧也坐著馬車趕往任家村。
一個個都著急要見這批難民,畢竟國公府陸小爺暗示了,只要那伙人改口、他才會抬抬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伙逃荒人的總代表宋福生,卻身在奉天城。
干啥呢。
購物呢呀。
還找什么府衙問救濟糧的事啊,眼下通過米壽得知,不用打聽了,等著就中。
再說,一人多少斤,大人小孩分多少,要是只是問這方面,員外爺就告訴了。
還找什么鋪子賣蘑菇啊,也不賣了。新鮮松茸又重新送回空間。
宋福生都有點后怕,沒送出去松茸也好。
當時腦子一熱只想著都給了小將軍,卻沒考慮到,就松茸這品相,像從地里新挖出來似的,怎么解釋?那人可不是阿爺他們說啥信啥的人。
員外爺和老妻也不著急走了,非要陪著逛街,還非要等著宋福生他們買完,到時候用員外爺家的牛車送宋福生一段路。
有車就是方便啊,不用著急趕回去。
有空間就是好啊,不方便的都能塞進空間。
總之,買買買。
員外爺老妻捶著腰,坐在茶館里笑道:“這大侄子啊,一看往后就有大出息。別看眼下手頭緊,那也敢花錢。只有敢花錢往后才能賺大錢嘛。”
員外爺嘬了口茶水,抬眼看了看老妻: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自從聽說福生能和國公府講得上話,你就改了口,看什么都順眼了。
不過,話說大侄子是真能逛啊,累的他帶著老妻和隨從,不得不坐在茶館等,真是陪不起。
“這是鹿皮的?”
衣裳鋪子的女掌柜說是,這也是小孩現成鞋里最好的。
宋福生指揮錢佩英挑,給挑雙和米壽腳差不多的:“來一雙這個。”
“不是才買了一雙?”
“一雙夠干啥的,米壽穿小靴子跑啊跳啊,過段日子下雪,雪也不會進到鞋里。”
宋福生說完,一個大老爺們買起東西來卻興趣十足,又摸著綠色帶碎花的布料:“這個多錢一尺?”
“爹。我不要啊,都給我扯兩塊能做兩件棉襖面了。”
宋福生絮叨說,你得要,閨女,得有兩件換的。咱們啊,在孝期。雖說咱村里人一年到頭買不起件衣裳,不講究那個,只買能穿長遠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