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收受這種賄賂,自己的嬪妃收的他也會喜滋滋地去清點,有收的多的,趙佶還要伸手要一點呢。這個人做皇帝你只要順著他的心意,入得了他的法眼,他寬厚大方的很。
楊戩的這番話,讓趙佶感動的同時,徹底下了決心。為了自己的福運和造化,少不得要獨斷專橫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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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岳,皇后殿中,鄭皇后正對著鏡子任由宮女們給她梳頭上妝,自家小妹在一旁坐著,笑嘻嘻地說一些宮外趣事。
身邊宮女捧著一個翠玉托盤盈盈拜倒,“娘娘,這是禁中新趕制出的一批首飾,您看可還中意?”
鄭皇后扭身看去,托盤上盡是珍珠首飾,連那赤金瓔珞上都是明珠點綴,隨手拾起一支珠花問道:“怎地都是珠飾,差距就那么大,瑤兒頭上戴著的這個,珠花金絲纏繞,單就上面這十數顆珍珠個個珠圓玉潤,遠勝咱們宮中的手筆。”
鄭云瑤大方地說道:“你喜歡?給你啦!我們家有的是。”
鄭皇后白了她一眼,打趣道:“行了,都知道你們家有錢,姐姐給你找的這個夫君,還不錯吧?”
鄭云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著頭小聲嘟囔幾句,隱隱約約聽到個什么喜歡后面,疼什么的。鄭皇后也不多想,只以為她說楊霖疼她,突然眼色一亮,看見妹妹低下頭后,胸前貼肉佩戴的一顆碩大的心型寶石。
“這條鏈子不錯啊。”鄭皇后杏眼一瞪,輕啟朱唇說道。
鄭云瑤馬上捂住胸口,緊張兮兮地道:“這可不能給你,這是楊家的傳家寶,我婆婆死前留下的,將來要給我的兒媳。”
鄭皇后將信將疑,道:“楊家從一開始就這么有錢啊?”她的眉間一挑,壓低了聲音,道:“你回去之后,幫姐姐好好問問,這次楊霖開河,能賺多少錢,咱們鄭家也要入股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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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坊的花圃內奇花盛開,郁郁花香引得彩蝶蹁躚,往復流連。
楊霖瞇著眼躺在臥榻上,身旁紫砂壺水汽裊裊,旁邊自己的媳婦剛從宮里回來,就急吼吼地趕了過來。
“什么?掙錢?”楊霖愕然看著自己的小嬌妻,后者憨憨地點了點頭。
楊霖撇著嘴,道:“你姐姐被錢迷了眼,這河還沒開,我就扔進去十萬貫了。楊戩那廝拿著我的錢,在官家面前表忠心,他可舒坦了,我是想想就覺得冤。”
鄭云瑤一臉失望:“啊?賺不到錢吶,那阿姐可要失望啦。”
楊霖剛想說話,突然腦子里想出一個主意來,給鄭云瑤倒了一杯茶,笑瞇瞇地說道:“掙錢嗎,也不是不行,你下次進宮跟你姐姐說,這次還是老規矩,拿出來的越多,掙得就越多。”
楊霖突然想到,這次開河花費少不了,若是由朝廷出錢,勢必成為新的難點。各級衙門肯定會百般刁難,不如直接繞過他們各級衙門,找趙佶單干。
讓袖樓集資,到時候建成運河之后所盈利潤分紅,一條運河不知道要給朝廷帶來多少的收入,只要趙佶答應前幾年的拿出來,就足夠挖運河的花費了。
如此一來,還能裹挾一批投資的權貴,分化這個龐大的利益團體,簡直是一舉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