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修遠可以用的最簡單辦法就是“比耐心”,看看是腹虺先撐不住退去,還是旋龜虛影先撐不住。
可是,這不啻于一場豪賭,賭輸了就會尸骨無存。
最關鍵的是,賭輸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
在僅剩的半個時辰里,林修遠必須想出來一個切實有效的應對辦法。
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優秀的統帥,必須要善于利用團隊成員的智慧,林修遠也沒有自己冥思苦想。
將面臨的困境說了出來,想看看大家都有什么樣的主意。
白圣第一個開口,此時的它依然斗志昂揚。
很是熱血的鼓動道:“怕什么?我們殺出去,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殺它一個天翻地覆,殺出一條血路來。”
鳳道瞥了白圣一眼,原本它以為白圣和它是同道中人,但現在看來,白圣這小山羊似乎是缺根筋,不知道什么叫恐懼。
那么多腹虺,怎么殺一條血路出來?
犀藥很是頭痛,它可以解腹虺之毒,但現在已經不是會不會中毒的問題,他們一旦踏出旋龜虛影的范圍,就可能被無窮盡的腹虺給撕碎。
金錢弱弱的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今天會死在這里。”
它的天賦是尋寶,本來就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潛意識,更何況它還修行了《玄天寶錄之氣運篇》。
此時的它有一種直覺,沒有一點活路。
這時,圍繞在旋龜虛影外的腹虺分散開來,林修遠還以為腹虺要退走了,結果是留出了一個可容納一人通過的通道。
一條腹虺如帝王一般,趴在一個牛頭骷髏上,出現在旋龜虛影外。
這腹虺依然是三寸長短,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個牛頭骷髏飄過來了,但看這腹虺的架勢,應該就是腹虺一族的族長,之前發號施令之妖了!
只聽,這條腹虺說道:“欺我腹虺一族無人?真是給臉不要臉,現在,我看你們還要做多久的縮頭烏龜,還能堅持多久!”
戾氣很重。
又是一聲尖叫:“腹虺一族的兒郎們,打起精神來,待旋龜虛影消散后,一個不留!”
牛頭骷髏消失后,無窮的腹虺又一次將旋龜虛影所包圍。
林修遠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云壓境,天地間灰蒙蒙的一片,又有狂風吹拂,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在如此困境中,倒是很應景。
林修遠輕輕搖頭嘆了口氣,這一次又失算了啊!
本來以為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的,結果還是犯了。這次的事情,又一次給林修遠警醒。任何的事情都可能出現變數,很難做到盡在掌握之中。
只是,現在并非是自我檢討的時候,開口道:“形勢大家也都看到了,繼續說自己的看法吧!”
就這樣,一刻鐘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林修遠將目光落在孔雀王身上:“孔雀,你說說看法吧!”
孔雀王沉聲道:“沒有辦法!”
當初縱橫天下的它,有一萬種方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就算是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這些腹虺都不夠殺的。
現在嘛,它是一個青烏、白圣都能任意毆打的小可憐,怎么可能有辦法。
林修遠目光一凝,附耳過去,低聲道:“如果今日能躲過此劫,我還你自由!”
孔雀王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自由”的誘惑不可謂不大,但它確實沒有什么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
抬頭看了眼天空,說道:“相傳,腹虺在天下間一切陰穢聚集時而生,陰險、狠辣都不足以形容它們,腹虺族長都發話了,我們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又搖了搖頭:“現在還好,等會大雨傾盆而下,這些腹虺會更難纏,我們更沒有一點活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它已經分出了一縷神魂,潛伏在孔明燈的身體中。就算本體葬身在腹虺腹中,它還有強者崛起的機會。
似乎是回應孔雀王的話,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隨后一道雷霆炸響。
大雨不遠了!
狐千年很喪:“難道我還沒為父母報仇,就要葬身在這里了嗎?”
鳳道低聲道:“就算是死,也要殺一個痛快!”
剛說完,白圣一只前蹄就搭在了它脖子間的空隙中,說了一句:“我們真是想到一起去了!怕什么,殺就完了!”
鳳道:“你走開!”好不容易提起的氣勢,被白圣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