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何陛下一再允許小將肆意妄為嗎?”
“知道陛下為何一定要小將領凈軍嗎?”
“知道陛下為何一定要小將成了駙馬嗎?”
“……”
“呵呵……”
劉衛民抬頭看向天空浮云,咧嘴呵呵傻笑。
“因為……”
“小將愿意做一把皇室戰刀!”
“因為……”
“小將愿意做一個不是宦官的宦官!”
“因為啊……”
“小將愿意身死后,如宦官一般無二……一切權利、財富……全都歸于皇室!”
“所以……”
“小將必須做天下敵!”
“必須做大明的刀!”
“一把誰擋了大明前進腳步,就毫不留情弄死他的刀!”
劉衛民看向一臉慘白的余叢升,咧嘴哈哈大笑。
“哈哈……”
“大人,您說,就算陛下不在了,小將又如何猖狂不得?”
“除非……除非陛下的繼任者……是個蠢貨,一個無法擔當起大明重任的蠢貨!”
看著余叢升一臉驚慌慘白,微微搖頭嘆息。
“還真是個獨人啊……大人竟也害怕了。”
……
“得嘞!”
“此事還是莫要多說,說多了,大人又該敲小將腦袋了。”
劉衛民打馬徑直沖向昭獄大牢,身后數十騎緊緊跟隨,看著這些凈軍騎軍從身邊沖過,余叢升突然怪異的發覺,他們好像與之前有了稍許不同。
昭獄大牢屬于重刑犯之地,當然了,這里所言重刑犯并非只是單純的殺人放火,更多的牽扯到了朝堂斗爭,或許里面是有幾個好人,但絕對沒一個圣人,就算看起來是個好人,多多少少也是因為觸動了不該觸動的某些人利益,所以……劉衛民并不會對關押在此地之人心生憐憫,哪怕曾經自己也被關押在了這里。
駙馬府在西海子西岸,凈軍則在東岸,按理說他們最佳的線路是從西華門進入,可是西華門正常來說是不允許騎馬,劉衛民雖統領凈軍,但畢竟還不是宦官,能不進入內宮還是盡量不去。
繞了一圈,劉衛民、余叢升等人才來到錦衣衛昭獄門前,好巧不巧遇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
見到此人,劉衛民并不想搭理,不提之前因沙盤大鬧北鎮撫司,就是薩爾滸之事,他也不想搭理此人,他不想理會,田爾耕卻主動上前拱手。
“聽說劉指揮使大人成了寧德駙馬爺,田某本想著前去討杯酒喝,卻不料昭獄出了點事,這才沒能去成,還請駙馬爺見諒啊!”
劉衛民眉頭不經意間微抬,抱拳笑道:“這還不簡單,田兄將禮金補上就是了,說實話啊,劉某現今可是窮的叮當響,一文錢都能掰兩半用。”
說著又突然湊到田爾耕身前,笑道:“田兄,可有來錢門路,若是有可別忘了兄弟啊!”
田爾耕心下一喜,如今的他正是惶恐不安時,薩爾滸之事太大了,本是皇帝親軍密探,結果竟然隱瞞萬歷帝,身為大明錦衣衛指揮使,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