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秉筆王體乾和新進的魏忠賢,以及隨堂太監梁棟、杜茂、劉用、劉朝、劉克敬、裴升、史寶、張文元……萬歷帝時秉筆太監刑銳、宋坤,原朱常洛時秉筆魏學顏、田詔,以及諸多隨堂宦官皆激烈反對,對王安、鄧義潛隨意動用內庫銀錢極為不滿。
一想到王安今日在司禮監的言辭,又想起激烈爭吵情景,劉養終于發現了些許端倪,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些看不懂了,這與剛剛離開的小子有什么關系?
想要去追趕細細詢問,最后皺著眉頭放棄,心下暗自決定暫時先靜觀其變。
劉衛民沒有過多解釋,自己大舅哥剛剛登基,有些情況還未徹底明朗,但他知道,有些端倪已經顯現了出來,或許有些人看似很正常,但他知道,這種看似正常之事其實很不正常。
自己是啥情況自己知道,他幾乎就是個透明人,這一刻自己話語一出,下一刻就傳入了宮中大內,沒過一夜,所說話語,所做之事很可能就放到了外朝大佬們的桌案前,盡管他知道劉養不會多嘴多舌。
劉衛民的皇家學堂已經開課,最開始的想法只是想著教授一些娃娃,卻不曾想,第一批學生竟然是剛剛脫獄的遼東諸將,這些人原本就是些軍將,可以教授他們的東西也不是很多,畢竟已經定型了的他們,就是教也效果不大,劉衛民也就充當個裁判官,將大明最近發生的戰例拿出來,讓他們分組對抗。
用沙盤的形式,劉衛民與他們也算是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當然了,作為主將和教官的他,所有將領全都成了小兵子,該站隊的同樣站隊,稍有怨言、差錯就是一頓鞭子抽打,十數天下來,馬林以及幾名年紀稍大和受不了鞭打羞辱的軍將離開了駙馬府,對于他們的離開,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聞不問,隨后又有幾人離開,但還是有二十余人留了下來。
劉衛民抱著一沓紙張來到府院后院,尚未來到講堂,就聽里面嗡嗡吵雜爭吵聲,可當他邁入的那一刻,所有雜音全部消失,一幫五大三粗的家伙趕緊跑回座位坐好,與后世的小學生一般無二,雙手交疊整整齊齊。
看著下面一把胡子,或胖或瘦的學生,劉衛民很滿意點頭,隨手敲了敲講臺,看著臺下所有人。
“諸位本就是軍中將領,自有各自的本事,或是陣前悍勇殺敵,或是居于軍中指揮若定,這些日相處下來,想來也是各有收獲。”
“相處半月有余,有些人離開了,理由很多,有的以為本駙馬在遼東時只是個小旗,雖后來領三千卒,但終究還只是個小旗,這是存在的事實。”
“抹不開臉面離開也好,受不了本駙馬的規矩離開也罷,或者因為其他緣由離開,本駙馬從未阻止,但你們既然留了下來,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與本駙馬一同殺回遼東,奪回曾經失去的榮耀,徹底清洗身上的屈辱。”
“是的,就是屈辱,本駙馬與你們一般無二,薩爾滸亦是本駙馬身上屈辱!”
“己不自強,人必辱之!”
“打鐵永遠要自身硬,自己無法遵守軍中紀律,軍卒更不會遵守紀律!”
“經過半月時間,本駙馬對你們甚為滿意,從今日起,你們算是暫時畢業,你們將在接下來的數年內統領五萬幼軍。”
劉衛民一一看向身姿筆直,目不斜視的軍將,微微點頭,繼續說道:“諸位深知我大明衛所情況,薩爾滸大戰前,諸位或是衛所千戶、守備、百戶等等將官,對各自衛所甚為清楚!”
“但!幼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