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登基,群臣禮拜,萬民跪地……
……
十五日,整整十五日昏迷不醒,眼角卻一直淚水不斷……
骨瘦如柴……
瑪依拉一滴一滴將湯水喂下,趕回來的朱徽妍眼角淚水無聲流淌,余叢升卻抬著手臂欲要扇打耳光,一臉憤怒大罵。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擔憂?”
“啊——”
……
“陛……陛下……如……如何……”
……
“老子兄弟如何了——”
……
“啪!”
“老子的兄弟如何了——”
……
“滾!”
……
“滾!”
“滾——”
“都給老子滾——”
“都給老子滾——”
“滾啊……”
“嗚嗚……”
……
“一群……一群混賬……嗚嗚……你……你該死……你該死……你他娘地該死……你怎么看著……看著陛下的……怎么看著……老子兄……兄弟的……”
“啊?”
“啊?”
……
“嗚嗚……”
……
“老奴……嗚嗚……”
“嗚嗚……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駙馬爺……老奴……嗚嗚……”
……
看到一直守著自己兄弟的劉若愚,劉衛民徹底崩潰了,拍掉所有碗筷,拍掉面前木盒,拍掉黃綾圣旨……
一連三日不吃不喝,抱著兒子的朱徽妍直抹眼淚,兒子更是哇哇大哭,直到劉家三老祖狠心扇了他把耳光,才流著眼淚,如同行尸走肉吞下第一口湯水。
……
又是半個月,雪花已經有了兩尺深厚,一隊宦官拿著黃綾圣旨前來,躺在病床上的劉衛民一動不動,看也不看低頭不敢言語的丁紹呂、田爾耕,枯瘦的手臂微微一指。
“鞭三十。”
“諾!”
朱鼐鏡二話不說,一揮手臂,五大三粗親衛上前,提著幾個動也不敢動之人扔出屋外,皮鞭落下,全都死死咬住手臂,無一人敢慘叫驚呼,三十鞭,鞭鞭見血,卻無一人敢高呼,更無人敢勸解求情。
丁紹呂、田爾耕再次被拖著扔在病床前,兩人只是低頭,劉衛民依然盯著屋頂,不愿去看鮮血淋漓兩人,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
……
“拿著圣旨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