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你們可有什么打算,是想繼續干著老本行,還是想在老子這里轉轉行,試試別的。”
“國公,俺……前些日,俺聽所立原先的兄弟說,好像……好像一些人在打河運的主意。”跟個小老頭佝僂著身子的宋肖恩突然插口說了這么一句。
劉衛民眉頭不由微微一挑,正要搖頭,卻是一頓。
“有些意思……”
看了一圈人,最后看向一臉期盼的魏忠賢,笑道:“關外小朝廷也有設立東廠、錦衣衛,一家也好一國也罷,總是需要有些人去做黑臉人,做些他人不愿去做的臟活,活雖臟了些,卻是功臣,不可輕辱。”
“小朝廷畢竟在關外,關內一些事情也照顧不過來,關內錦衣衛、東廠你就兼著吧,指揮使、僉事啥的,你們自己看著辦,爺不插手。”
魏忠賢、一干人大喜,忙起身抱拳。
“謹遵(駙馬爺)國公令!”
劉衛民又想了想,說道:“今后凈軍、御馬監都要以騎卒為主,可以最短時間內照顧到其他地方,凈軍、御馬監暫留京城,東廠、錦衣衛有多少可以持刀之人?”
魏忠賢唯恐他人搶了他的風頭,忙抱拳說道:“駙馬爺,老奴仔細點驗過了,東廠人較少,才三五百人,錦衣衛頗多,足有三千健壯校尉呢!”
“三千……”
劉衛民微微點頭,說道:“今時正是冬日,爺來年才會返回關外,正好可趁此時訓練訓練,錦衣衛暫于袞州城設鎮撫司,以護河為主,一會兒讓太子給你個天子劍啥的,可無視他人之命,先斬后奏。”
皇長子成了正兒八經的皇太子,有了這個名分,也足以與朱由檢抗衡,更別說地方官衙,魏忠賢大喜,也不抱拳了,直接跪地就拜。
“駙馬爺,有了您這句話,老奴看哪個混賬還敢欺負了俺們,老奴用腦袋保證,絕對將陛下的家業守好了,絕不會讓人奪了咱家的河運!”
運河就是北方的黃金大動脈,每年不知有多少銀錢流淌,自一幫錦衣衛們嘴里得知了有人竟敢將眼睛盯在了他們財路上,魏忠賢就有股邪火發泄不出去,聽了劉大駙馬給了他這么大的權利,心下狂喜不斷,廳內一干人更是大喜,不住暗自后悔,應該早早投靠。
幾人欣喜恭維,劉衛民也不愿再在這些事情開口,兒子小手的馕餅最后全都進了他的肚子里,幾人只是說著最近京城內發生的混亂,說著朱由檢最近的窘迫,不時大笑聲傳出廳堂,最后還是兒子不滿,哭鬧了,才不得不結束了這場應聘會。
剛走出廳堂,或許是他的走動、晃動,臭小子也不咧嘴,氣的劉大駙馬很是啃了紅嘟嘟的小嘴一口。
“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魏忠賢忙拿出個鑲著寶石的撥浪鼓晃動,笑道:“駙馬爺,老奴讓人仔細查了下,一共有七伙賊子想等駙馬爺回返關外后鬧事,老奴已經安排了人手,但凡他們敢異動,老奴就動手砍人腦袋!”
兩人走在閣廊下,聽著魏忠賢話語,心下暗自點頭,陳三嚴在他還未過山海關時就已經給了信件,只不過沒魏忠賢準備的這么充分。
笑道:“錦衣衛、東廠還是有用的,京城內也需留下一些人,至于河運……朝廷想的簡單了,沒有老子點頭,任誰也不可能得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