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一邊向盯著他的小國公搖晃撥浪鼓,一邊笑道:“十萬漕幫幫眾也不是他人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更何況咱家的艦隊在南,老奴在北,朝廷想用些亂七八糟的賊人,咱們難道就不能用了軍卒不成?”
“呵呵……這話在理,拼消耗,爺與建州賊拼了數年,難不成還拼不過一群小蟊賊不成?”
劉衛民嘴里笑著,心下還真沒將此事兒當一回事,運河自揚州、蘇杭起始,一路過兩淮、河南入山東、河北,山東是中點站,別說有了漕幫,就算沒有漕幫,若他想斷了河運,也只是一句話語事情,一刀斬斷也就是了,他毫不在意朱由檢的小心思,有也是沒丁點用處。
“對了,這段時間,要多煉制些鋼鐵,等爺離開時要帶去關外,過兩日烺兒、煊兒要慶生,多準備準備,至于其他人來訪……能推掉的就推掉,不能推掉的讓公主處置,爺要在作坊待一段時間。”
魏忠賢心下一陣苦笑,兩人打交道近十年,別說他人,有時皇帝招他時,他也會因在作坊里而拒絕,同時心下又一陣欣喜。
“駙馬爺放心,老奴絕不讓他人打擾了駙馬爺做工。”
“嗯,一會你通知下各寨子主事,將最近這段時間內的情況送來,爺要看一下情況。”
“駙馬爺放心,老奴一會兒就讓人催一催。”
“嗯。”
見跟個小書童似的烏仁圖雅跑來。
“大差就這么多,你先去安置下老孫他們,各職司決定出來了后,向小朝廷報備一下。”
“老奴這就去辦。”
魏忠賢抱拳退下,烏仁圖雅也跑到了跟前。
“阿爸,三叔在書房等著阿爸呢。”
看著她的小帽子都歪了一旁,不由伸手為她戴正了,笑道:“爝兒去園子看老虎豹子,你咋沒跟著去玩?”
烏仁圖雅小腦袋低垂,雙手不由攪動衣角。
“爝弟弟不喜歡圖雅跟著……”
“呵呵……”
劉衛民在前,小丫頭緊跟在后。
“爝兒還小,哪懂的什么喜歡不喜歡,不過呢,你不能與他顯得不一樣,人呢,總是習慣與自己熟悉的、習慣的人待在一起,比如你這衣衫,這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