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眉頭微皺,張嘴想說由朝廷自處,最后想了想,還是說道:“鹽糧皆事關百姓生計,所以,本國公以為食鹽產出、運輸、販賣當由朝廷專營,可嘗試統一價格售賣。”
“產鹽地出產數量不同,所費工本代價不同,又有遠近、道路崎嶇之別,若僅以一處販賣,很可能會虧了,但所有鹽場統合后,這里虧,那里賺,只要保住了所課稅銀錢,可以支付曬鹽、煮鹽、運輸、店鋪、儲存流失等銀錢,統一后的鹽價當低于市面上所售之鹽價。”
“當然了,因為所有都是官營,若監管不利,偷盜的也可能極為嚴重。”
劉衛民微微搖頭,說道:“該當如何,你們自己決定,實在不行,寧德駙馬府可以購買下大明朝鹽巴經營權,當前則優先解決鹽引拖欠之事,此事宜早不宜遲。”
聽到“購買”兩個字,魏忠賢整個人都有些發抖,若他知道劉衛民準備用一億兩修建鐵路,又不知該是什么個樣子。
不僅是魏忠賢,魏廣微心下也是一陣心動,但他知道,此事并非是他可以一時間決定的,而且在債務尚未償還完之前,此事說的也有些早了點。
該說的也說了差不多,劉衛民懷抱著兒子起身,笑道:“該說的都說了,一會兒你們準備些開礦文書,可以多一些,有些事情要提前做一些。”
“駙馬爺,您……您要開些什么礦啊?”魏忠賢極為敏感,很小心輕聲詢問,唯恐他不喜一般。
劉衛民卻不怎么在意,抱著摟著脖子不撒手的兒子走出隔間,笑道:“一些采石礦、炭石礦、鐵礦啥的,未來數年,駙馬府準備投入一億兩銀錢修條路。”
劉衛民掀開門簾,小白卻“噗”又吐了他一口,氣的他上去就一腳踢開,兒子卻“咯咯”笑個不停。
魏廣微、魏忠賢跟個泥塑一般傻愣愣看著晃動的門簾。
剛剛任職給事中沒幾日的胡開文見兩位大佬傻愣,低聲猶豫道:“魏閣老,國公言一億兩是……多少銀錢?”
魏廣微像是才回了魂,喃喃低于。
“萬萬兩,萬萬兩修路……”
魏忠賢猛然深吸一口,提著衣裙疾步奔出房門。
“駙馬爺……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