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夠了”奧特曼實在無法忍受,這些德軍戰俘是勞役,但不是奴隸。
南部非洲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打人的監工停了手,剛剛開槍的監工表情難看,步槍槍口還冒著煙。
“要么送他去醫院,要么給他一個痛快,你們不能以折磨人取樂。”奧特曼有底線,復仇可以,但不能以魔鬼的方式。
南部非洲也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但必須在可接受范圍內,這樣以折磨人取樂,在南部非洲人的道德標準里,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南部非洲可以把人打死,比如有些人販子或者偷狗賊,被抓住之后就會被憤怒的人們活活打死,這時候那些動手的人也不會受到懲罰,法不責眾。
監工這種做法是虐殺,在南部非洲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沒有,先生,我懷疑他是假裝的”打人的監工辯解,這個理由并不能讓人信服,受傷戰俘的腳都已經變形了。
奧特曼不廢話,直接拔出槍來到受傷戰俘身邊,在受傷戰俘感激的眼神中扣動扳機。
尼瑪,被人槍殺,眼神居然還是感激的
只能說戰爭是魔鬼,人性都被扭曲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奧特曼打開一瓶酒,喝了個酩酊大醉,晚飯都沒吃。
艾德里安和布魯姆也在喝酒,在艾德里安講完了白天發生的事之后,艾德里安躺在床上半醉半醒“這就是我要去南部非洲的原因,我寧愿在南部非洲當苦力,也不愿意留在法國,成為瑟堡的主人。”
布魯姆把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將空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我能理解那位兄弟的做法,就算他再過分一點,我也不會怪他。”布魯姆對德軍戰俘沒有絲毫憐憫絲毫憐憫,這也就是在法國,看看安琪在日本干的那些事,比法國人更過分。
“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我只是想活著,像個人一樣的活著,不主動欺負他人,也不被人欺負。”艾德里安喃喃自語,很快就打起呼嚕。
這個晚上布魯姆一宿沒睡。
早上開始下雪,雪下得很大,工作無法繼續,布魯姆和艾德里安整整一天都在宿舍里。
又到晚上,布魯姆出去打飯回來,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昨天晚上有超過100名德軍戰俘被凍死,凍傷的不計其數。
幾萬人一起勞動,進度還是很快的,布魯姆和艾德里安已經住進了可以生火爐的簡易板房,德軍戰俘還住在四處漏風的帳篷里,每人只有一個舊毛毯,凍死凍傷都很正常。
“這樣下去不行的,肯定會影響工作進度。”艾德里安擔心死掉的戰俘太多,就沒人干活了。
“所以我說南部非洲人都是偽君子,他們為什么對待戰俘那么好就是因為他們希望戰俘可以為他們工作更長時間。”布魯姆自從知道艾德里安要去南部非洲,對南部非洲的態度就悄然發生了變化。
布魯姆對于南部非洲并不陌生,他最好的朋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移民南部非洲,現在生活在鯨灣,據說挺不錯。
經濟危機爆發時,布魯姆接到朋友的來信,邀請他去南部非洲。
布魯姆拒絕了。
布魯姆拒絕的理由頗有點讓人難以啟齒,南部非洲對于移民最開始是完全接受的,分房子分農場不說,連船票都報銷。
布魯姆接到朋友來信的時候,新移民只能安置到開普州西部,以及鯨灣南部的偏遠地區,這讓布魯姆不太滿意。
布魯姆朋友的農場距離鯨灣不到一百公里,除聯邦政府分配的100英畝農場外,布魯姆的朋友又花錢買了100英畝,這些年布魯姆的朋友努力經營,家里買了皮卡和貨車,標準中產家庭。
讓布魯姆沒想到的是,那是他最后一個能得到免費農場的機會。
經濟危機爆發的第三年,布魯姆所在的葡萄園破產,這時候他已經連前往南部非洲的船票都買不起了。